恰巧清玉郡主也在看着她。
虽然清玉郡主伪装得很好,但眸中那一闪即逝的愤怒还是被沈溪月捕捉到了。
下一刻便见清玉郡主扬起温和的笑意看向福安长公主:
“母亲,既然妹妹顺利进府,不如快叫爹爹和哥哥们回来吧。”
福安长公主还有两个儿子,前世的今日沈溪月并没见到那所谓的哥哥。
“清玉说得是。”福安长公主笑着点头,说完就吩咐下去了。
清玉郡主只是想试探母亲对她的态度如何,方才那眼神叫她很是害怕。
还好,母亲好像还似往日那般对她的。
福安长公主本是不想为了沈溪月耽误夫君和儿子们的正事,是看在清玉的份上这才应下。
她适才误会了清玉心里有愧。
现在想来,谁都有嫌疑收买她的嬷嬷陷害沈溪月,独独清玉除外。
清玉是知道寻沈溪月回来替她和亲的事,她能有什么动机要算计走沈溪月?
情急之下是她想岔了罢。
也罢,沈溪月来日要和亲,今日为她耽误些也无妨。
沈溪月见过礼后便在清玉郡主下边坐下,丫鬟上茶来。
此刻静下来,福安长公主才细细打量起她这多年不见的女儿。
样貌倒是同清玉别无二致,一样的桃花眼,随夫君脸盘如鹅蛋,精巧的鼻子花瓣般的双唇镶嵌在上头。
只不过比起清玉的恬静优雅,沈溪月浑身透着放荡不羁的野性,身量瘦小些,肤色也没那么白皙,通身佩戴的金银很是俗气。
她心里头隐隐也有些心疼的。
可福安长公主不知道这些金银是沈溪月今日回府才有得戴。
更看不出恬静优雅地清玉郡主心下正绞尽脑汁想对策,她自个越发笃定自己才是不详的那个……
她笃定她的担忧并非是杞人忧天。
她常同和大哥哥抚琴品茶,有回大哥哥难得让她煮茶,却洒了,大哥哥还与路人大打出手。
她向来爱花,却碰了二哥哥好容易寻来的花便起了疹子。
有一回梦魇得厉害,夜半非要去找母亲,却不知被何物打中膝盖狠狠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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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去,丫鬟进来通报。
“禀公主,大公子来了,驸马与二公子传话说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