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此事牵扯到曲颐竹,他定然是要将此事闹得全京城都知道!
郑持清垂眼看向弯着腰的家丁,“此事你也不准说出去,否则本少爷饶不了你。”
家丁连连点头,“少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
旋即郑持清就急匆匆的去了郑江月的院子。
从郑家离开后,曲颐竹被送去镇南王府,将包袱细软收拾好以后,便拿着针灸包去了守安医馆。
今日并无纪司珩跟着,她独自一人前来。
孙伯看见她以后,提脚上前。
“颐竹姑娘,守安医馆中如今有三位郎中了,算上姑娘,就是四位了。但前来守安医馆的病人,要找何人看病,这自是那些百姓的抉择。我等也不能强拉着病人来找颐竹姑娘诊治。”
说话间抬手引路。
曲颐竹去了昨日就看过的那张黄花梨长案前落座。
自是也明白了孙伯的话。
换言之,今日说不准不会有病人来找她诊治!
她甚至只能尴尬的在这坐一整日。
但这种情况曲颐竹早就已经想到了。
况且纪司珩可是说过了,一个月给她三十两银子的工钱,她即便是每日都闲坐着,这工钱也是不能少的。
如今又怎会介意没有病人来找她医治呢?
“不妨事,孙伯也不必管我,我若困了,就自己趴着睡会儿。”
孙伯听的一脸错愕。
趴着睡会儿?
这当真是个郎中?
哪个郎中能说出来这种话?
但终是顾及着此人是纪司珩请来的,便只能由着她去。
“既然颐竹姑娘心中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
见曲颐竹落座,孙伯转身去了药柜前,又同伙计低声道:“上杯茶。”
伙计看了眼已经撑着下颌开始打哈欠的曲颐竹,轻轻点头。
去泡了杯茶水来,双手送到曲颐竹面前。
曲颐竹抬眼看去,顺口言道:“多谢。”
大抵其他三位郎中从不曾说过一个谢字,此刻伙计听她如此说,不禁一怔。
但转瞬又恢复如常,照旧去药柜前守着。
医馆铺子倒是不小,足以容纳四张长案。
那些病人也不少,至少其他三位郎中面前的病人加一起,至少也有二十几人。
门口甚至还有排队的。
但就是曲颐竹面前没有一个病人。
她倒是也不急,坐着喝了杯茶,又站起身去药柜前,好奇道:“为何守安医馆有这么多郎中?其他那些医馆,多是只有一位郎中。”
至少她来了这个世界以后,还是头一次肩带一家医馆有这么多郎中的。
但若细想起来,当初的民安药房中也摆放着四张长案。
大抵也是有四位郎中的,但她去了民安药房后,却是连一位郎中都没见过。
许是都离开了药房!
此刻既然逮着机会,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孙伯缓声道:“其他那些医馆,都是寻常百姓自家开的,自然是只有一个郎中。守安医馆比寻常的医馆大些,又是镇南王府的医馆,自然是要多找几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