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因为一个喷嚏而抽风的男人,自然就是战北烈无疑。
而此时狂翻白眼的女人,当然就是冷夏。
她掀了掀头上戴着的斗笠,看着眼前连绵的大雨,摇头道:“没事,估计是连日来的雨,有点着凉了!”
这么一听,战北烈非但没放下心,反倒更紧张了!
他惨白着脸,连连咕哝着:“这时候,才发现有那愣子的好啊!”
一只白净的小手伸过来,抓住冷夏的衣摆扯了扯。
她回头看去,就见斗笠的面纱后,长相清秀颇为女气的十岁少年,一脸小心翼翼:“什么时候能见到舅舅?”
这个少年,正是小皇帝,公孙铭。
当日冷夏和战北烈潜进皇宫,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出来,既然东方润想让局势混乱,那么他们索性将南韩这一方浑水,搅的更加的乱!
依照冷夏先前的分析,荣郡王一死,花媚必遭到朝中百官的口诛笔伐,而解决这件事的唯一办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公孙铭杀了,到时候南韩的皇室死了个干净,凭借花媚的势力和手段,为皇只是早晚的事。
自然了,这其中要经历多少的内乱厮杀,却是难以言说了。
而这一切都是在没有公孙柳为前提的情况下,东方润查到了小倌馆,手下中又明显有一个女子没死,难保她不知道公孙柳这个人,将这件事泄露出去,那么花媚和小皇帝的处境将会更加的危机,百官有了公孙柳这个希望,必将更急于让花媚下台。
到时,一边是内乱,一边是外侵,一边急于寻找皇长子,一边必杀公孙柳,整个南韩将会乱成一锅粥。
而冷夏和战北烈在这个时候,带走了小皇帝,一方面是为了花千,一方面是在这乱上,再加一把火,让矛盾更加的激烈。
既然东方润已经插了进来,他们不能从内部着手,那么就从外面开始,东方润出兵,大秦和西卫也不会傻乎乎只看着,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瞧着公孙铭满满的焦急忐忑,冷夏想了想,回答他:“花千比咱们早走了小半夜,一路快马加鞭,这会儿应该就在前面一个城镇,或者是官道上。”
公孙铭点点头,不再多问。
三人牵着马,朝着前面快步走去,出城的城门近在眼前,此时已经有少许的官兵站在门口进行着常日的排查,耳边哗啦哗啦的雨声中,忽然传来凌乱却响亮的脚步声。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凝重。
不用说,花媚的人追来了!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着大概就有上万人,三人不再耽搁,加快了步子,尽量在平稳淡定中快速的朝着城门走去。
“什么人?”城门口的官兵问,打量着三人,尤其将目光落在后面的两匹马上。
三人皆戴着斗笠,连日来的大雨不少的百姓这般打扮,倒也没什么特别,雨水打湿了衣服,一身的狼狈也显不出衣料的金贵,除了公孙铭的斗笠下,系着黑色的面纱。
战北烈和冷夏,名号虽然大,但是毕竟这里是南韩,见过他们的却没几个,而公孙铭的特征便明显了,十岁孩子,长相女气,只有带上面纱遮挡,不然极为容易引人注意。
那官兵伸出手,就要掀开他的面纱,公孙铭退后两步,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
战北烈扶住他的肩,适时的解释:“官爷,小人是从京城里来的,夫妇出城寻亲,孩子染了风寒,看遍了咱镇上的大夫,都看不好。”
“风寒?”官兵半信半疑,倒也因为“京城”这两个字,将注意力从马匹上转移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