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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朔,裴灼兮与绛聿骁一同辞别亲朋,二人踏上前往北贯的路途。
途中,裴灼兮依旧如往常般待绛聿骁,绛聿骁却感觉自己束缚了自己。
面对裴灼兮时,总是盯得眼睛发红,却在她看向自己时,装作若无其事,哪怕他已然被裴灼兮说破其行。
这般行径,他只是在告诉自己,她这个人是自由的,不该锁在他身侧,任性般经常的让她说心悦自己。
这样的后果,只能是落得一身厌烦……
马车驶出边界,裴灼兮掀开车帘,抬眸望向外边。
此时雪花如雨水般落下,偶然的一片落在她伸出的掌心处。
裴灼兮吹去雪花,顺着它的轨迹再次看向外边白茫茫的雪。
“……再走段时间,就到颜国了,我们应该会在那里待上几天。”
绛聿骁在她身旁抱住她,头抵在她肩膀上:“我们要在颜国过年吗?”
除了在战场过年外,绛聿骁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国过新年。
裴灼兮点头回应他:“最新消息,正朔将至,北贯国会赦免牢中关押的犯人五日,供他们能无恙的熬过新一年,在此期间,犯人身在的牢房守卫会松懈很多,我们只要在初七到达即可。”
绛聿骁表示知晓,却啧了声,称对北贯国的做法嗤之以鼻。
赦免?
这哪是赦免,明明是更为隐晦的刑罚。
北贯犯人能关在牢里的,基本生还无望,虽表面让他们安定五日,实则是请仇观岁。
在这五日里,守卫会请来犯人们绝大多数的仇敌,让他们在犯人面前嚣张跋扈,做着一些能让犯人杀意波动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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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们期间不会被锁上手脚,明眼看并不拘束他们的行动,但其实他们所在的地方前面,是一块几乎不可能破碎的,极厚且透明的巨型金刚石。
他们只能看着仇敌在眼前气焰嚣张,却无法动他们一丝一毫,生生折磨人的心志。
有些都快半只脚步入阎王殿的,活活被气死。
这五日虽赦免用刑,但却直攻心房。
血未溅出,生死簿上却被染红翻了页。
裴灼兮闻言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连她帝来阁也不是良善者的圣母堂,惩戒人的手段更是过犹不及。
看待北贯国的做法,她冷漠的就像在听小孩踩死了几只蚂蚁一样。
不同于绛聿骁那样,觉得还不如让人死的痛快,裴灼兮却乐意让人生不如死。
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没一会儿便入了颜国城关。
在将马车暂时放在马厩处后,二人携手寻了家客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