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询问:“怎么了?”
虞枝敛住眼中古怪的情绪,心不在焉地笑道:“没什么。”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她有想过告诉苏音一切,但她还是没逃过人性的阴暗面,为了一己私欲,她隐瞒了一件事——
那枚平安扣不是独一无二的,当年,她做了两枚一模一样的,一枚她留下,另一枚,她送人了,送给了许倾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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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音没回市南,许清词听说她来了,怎可能轻易放她走,她和江佑亲自去虞枝那把苏音接走。
在车里,苏音无语道:“你俩又要干嘛?”
许清词:“想你了呗,你说你,整天对着电脑学那枯燥的专业知识,多没意思,适当出来放松放松是好事,音音,我俩这么贴心,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苏音靠在椅背上,眯眼道:“你倒是会说。”
江佑边开车边说:“清词说的对,苏音,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冒失地让许老师过来的,那天的事过后,我和清词也反思过了,你和许老师之间的事我们身为外人根本不了解,好心也可能帮倒忙,所以以后我们就不插手了。”
许清词附和着点头。
苏音脸上的笑意凝结了,她戴上有线耳机,紧闭眼,把自己困在混沌中。
钢琴曲萦绕在耳边。
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她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
旧教室里,她背着吉他站在教室中央弹唱,一曲罢,她抬眼,许倾尘张唇咬住一缕光,冲她露出致命的微笑。
歌曲循环播放。
苏音不知道,她不自觉地笑了,这笑容,比十六岁时还要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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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许清词和江佑下楼买吃的,买完后,江佑说:“这都是下酒菜,不买几瓶酒,也太没劲了。”
许清词说:“家里有酒。”但她还是顺手拿了几瓶白酒。
江佑说:“我今天必须灌醉苏音。”
许清词诧异地问:“为什么?”
江佑心有不甘道:“虽然我们已经说好,不再插手她和许老师的事,但我还是很好奇,苏音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清词又问:“你要干什么?”
江佑一字一顿道:“我要套话。”
…
拉紧窗帘的房间内,很黑,投影仪正在播放美剧,苏音低头倒酒,一抬眼,她看见刚才还疏离客气的两个女主抱在一起啃上了。
苏音笑道:“清词,你平时就看这种片儿?”
许清词没应声。
苏音扭头,只见许清词和江佑歪扭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俩人醉成一滩烂泥。
苏音吐槽:“都长着一张能喝酒的脸,怎么酒量一个比一个差劲。”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