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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看这两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第一反应是捂紧怀里的锦盒,警惕地问:“你该不会因为股价动荡要换交易的首饰吧?”
董事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随后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
“你说的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我缩在沙发上编辑完澄清通告的时候,几天不见人影的沈芝芝闯了进来。
可她进门时的不耐烦和挑衅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审视和沉默。
而作为澄清的报酬,我问沈芝芝要了几天前挂在顾淮川脖子上的蓝钻项链。
第二天早上我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她穿着前一天的衣服满眼红血丝地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她沉默地把身侧的项链递给我,眼神不住地在我的脸上逡巡。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可我只是把项链宝贝地收起来,脸上是真心实意地感激。
沈芝芝垂下头坐在沙发上更沉默了。
我没理她。
只是,自那天早上之后,沈芝芝就转了性,她没去公司,反而一有时间就跟在我屁股后面。
时不时还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我,让人厌烦。
她开始有意无意催我去彩排婚礼,还开始在饭桌上提我们过去的事。
只是全程只有她一个人眉飞色舞地扯着那些旧黄历,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手机里那些宝石图片。
往往她说着说着也没话说了,餐厅陷入一片沉寂。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沈芝芝早早上床。
我可以察觉到她数次偏头看向我的视线,张嘴想说什么又再次闭上。
最后,我觉得她大概又要回忆往昔了,干脆关上手机利落地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