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们不猎杀红狗子,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些家伙的肉非常难吃,腥臭味儿简直是难以形容。
再有一个原因就是皮毛也不值钱。
跟同样不能吃肉的狐狸、黄皮子的皮毛没法比!
所以,它们即便遇到猎手也会逃过一劫。
毕竟子弹浪费在它们身上太不值得了。
折腾了大半天,也临近晌午了。
四个人的肚子也都闹起了情绪。
只有大黄因为吃了野猪的下水,心满意足地卧在地上晒着中午的暖阳。
几个人拿出了贴饼子、小咸鱼、大葱、大酱,开始填肚子。
阚震山拿出人参虎骨酒,几个人就着咸鱼、大葱蘸大酱,喝得不亦乐乎。
人要是饿了真是吃啥都香。
最普通的饭菜却有如山珍海味,四个人尽情地大快朵颐!
炫饱之后,两个老猎手又收获了四三只野兔和六只野禽,其中三只沙半鸡,三只野鸡。
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就够重的了。
就算掏净了内脏,也有三百斤了。
于是,几个人决定打道回府。
山上杂木林里有许多枯死的树木,有的倒伏在地上,有的则继续昂首挺立在山坡之上。
秦岭和李大庆深入其中,捡了两根手腕子粗的树干,陈光明和阚震山用尖刀把两根树干削光溜后,做成了两根杠子。
野猪四条腿被绑在了一起。
两根杠子从中间传过去,四个人背起行囊,扛着野猪直奔二道沟阚家。
回到阚家后,野猪被剥了皮。
野猪皮不值钱,但是猪鬃很值钱。
因为猪鬃可以做成各种刷子。
公社供销社就收购。
这头野猪别看身上的毛秃了,但猪鬃却非常不错,完全符合收购标准。
野猪肉被砍成了两半。
以阚震山的想法,要把整头野猪都给秦岭他们带回去。
秦岭和陈光明却坚决不同意。
虽说阚震山是为了帮助秦岭狩猎,但是他动用的是公家的枪支弹药,所以应该把猎物最起码要分给二道沟大队一半。
“阚伯伯,野猪您留下一半儿,狍子三只野兔留给您。另一半野猪肉和六只野禽我待会去。”秦岭说道,“您也不用跟我客气,不然,您不好跟二道沟社员交代。”
“行!”阚震山性格非常爽快!
“这些是炮制好的虎骨和鹿脱角粉。”阚震山指着桌上的一堆木盒说道。
秦岭拿出几根虎骨和几盒虎骨粉以及鹿脱角粉:“阚伯伯,这些您留下。您没收我的加工费,这些东西您要是再不收下,您就把我当外人了。”
“侄小子,你这为人处世真是没得挑!这些东西你阚大爷我收下了。”阚震山打心眼里喜欢秦岭。
“都这个点了,回向阳公社的车也没有了。你们三个在我这住一宿,晚上让我老伴掂对几个菜,咱们几个好好喝点儿!”阚震山热情地挽留秦岭他们三个。
陈光明和秦岭自然不会客气,李大庆则是跟着听喝。
晚饭时,女主人洪秀芝刚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子,房门被推开了。
阚震山看进来,调侃道:“你这是长了个狗鼻子啊,这么远都能闻到味道!”
来人笑嘻嘻道:“我这是有口头福,就是喝酒吃肉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