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介良张大了嘴巴,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哪里说错了。还是一旁的阿羊提醒道:“你应该是尝尝我妻子做的菜的味道,你好像省略什么定语了……”
马介良这才恍然大悟。而阿羊妻也佩服老公居然知道什么省略定语的。
马妻也来了,手里提了一只篮子,至于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却看不见,因为篮子上面用一块粗纱布遮盖着。她第一个碰见的是阿羊,因为阿羊在家门口看着煤炉。
阿羊说:“阿嫂,你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马妻说:“等吃晚饭,你就晓得了。”
阿羊说:“你知道我是急性子,你告诉我篮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吧,不然我心里老惦记着。”
马妻说:“反正是吃的,你猜猜看,看你能不能猜到?”
阿羊说:“不会是一碗红烧肉吧。”因为阿羊很喜欢马妻做的红烧肉。阿羊想,或许马妻特地烧了一碗红烧肉带过来了。
马妻说:“不对。”
又说:“现在就是不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了,这篮子里的东西万一被你一个人吃掉,到吃晚饭时大家吃什么呢?”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提着篮子进入阿羊家里了。
阿羊妻正在灶间忙碌,看见马妻过来了,便热情招呼道:“阿嫂,你来了啊,你看得起我这种人家,我特别感激,就是喊你们喝酒,真的是随便喝点酒,也没有什么好下酒菜,别介意啊。”
马妻说:“他们喝酒的人不要什么好菜的,或许一个桃片就能喝下一大碗白酒的。”她把一只篮子放在灶台上,又对阿羊妻说:“我做了几只蛋饺带过来了,让大家尝尝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阿羊妻说:“你做的蛋饺肯定好吃,不过你与马介良两个人难得上我家吃晚饭的,下次你就不要带蛋饺来了。”
马妻说:“刚才阿羊队长问我篮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还让他猜呢。”
阿羊妻说:“他猜出来了吗?”
马妻说:“没有。”
晚饭刚开始,马妻便私下叮嘱马介良,菜你多吃一点,老酒少喝一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马介良说:“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再喝醉了。”
阿羊与马介良俩人坐着朝南位置。
阿羊看着大家说:“今天请大家喝一杯苦酒,大家不要客气,来先干一大口。”
马介良对阿羊说:“这不是苦酒,这么一桌子好菜哪是苦酒?你说错话了,罚一杯酒。”
大家便起哄,要罚阿羊一杯酒。
阿羊说:“这是五十二度的粮食白酒,很凶的,一杯喝下去,我肯定不行的,这样,我喝一大口吧。”说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酒。
马介良说:“不行,至少得喝半杯。”
阿羊说:“如果我讲错话就要罚半杯白酒,其他人讲错话怎么办?”
马介良说:“一个样,一样罚酒。”
马妻按捺不住了,她对马介良说:“你今天喝醉就不要回家了。”
一桌人便全看向马介良。
马介良说:“酒还没喝呢,你怎么说我会喝醉呢?”
马妻说:“今天我给你面子,不想说你。喝多少白酒,你自己把握,不要一看见酒便像见到亲爹娘了。”
这时,阿羊妻将一碗蛋饺端上了桌子,说:“这是介良阿哥阿姐带过来的蛋饺,刚才我重新放在饭锅里蒸了一下,这个蛋饺我闻闻就好香哟,大家不要客气,动筷子啊!”
马介良说:“弟媳妇,菜一桌子了,你也坐下来吃吧。”
他见缝插针转移话题了。
阿羊妻说:“你们吃,我还有几道菜要烧。”说完,她又转身去灶间了。马妻也起身跟着阿羊妻进了灶间。
马妻跟在阿羊妻后面,伸手拉了拉阿羊妻的衣服,说:“妹妹,你还烧啥菜呀,我来烧火。”
阿羊妻回头说:“你去吃,我一个人忙得过来的。”
她身子挣扎了一下。
马妻说:“一桌子菜了,真的够吃了。”
阿羊妻走到灶台后头,刚想烧火,马妻便伸手把她拉了起来,说:“我来烧火,你起来。”
阿羊妻说:“你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