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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春秋星光(第2页)

进入六月,各个节日目不暇接。

手机上问好的视频、图片、短语一个接着一个,报纸电视上除过国计民生的大事外,各个节日的有关话题居多。一马当先的是六一国际儿童节,豪横地占据了好几个一:六月一日,一家一校一园当日的一切活动都围绕六一展开,毕竟儿童是祖国和家庭的未来。想当初,这个节日也是自己的最爱。早早就开始憧憬,当日,穿上流行的白短袖、崭新的蓝裤子,开始唱歌、跳舞、做游戏,不用上课,不用写作业,也不用下地劳动,是不亦乐乎的美好一天,过了还想过的一天。一直到什么时候呢?应该是初中吧,这个节日就和自己没有了瓜葛,自己就变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中学生了。

记得大四的一个周末,我和一个朋友结伴去学校附近的动物园游玩,刚买票进门,就横冲过来一个小伙,热情地说着节日好,极力鼓动我们去他的游园纪念品销售台照相留念。问什么节,诓人呢吧?小伙子兴奋地说是儿童节,一细算,确实是。大四的我俩瞬间红了脸。不知是因为自己年龄大了,不再需要过儿童节了,还是对小伙子的鼓动无以作答,不得而知。我俩推辞不掉,就花了一两元,按他的要求合影,一会儿,旁边的打印机就徐徐吐出来两方手绢,白底的手绢中间印有我俩的头像,剪影一般,手绢的两个对角还印有小小的卡通人物,他们是彩色的,手里举着气球,一副开心的样子。

写这篇文章时,心血来潮,直接在微信上问手绢上的朋友:三十多年前六一的小手绢还在吗?上面是什么呢?过了几分钟,那张手绢的照片就通过微信传了过来:两张依偎在一起的年轻脸庞和喜庆的卡通人物就呈现在我的眼前。谢谢朋友,她还细心地保存着这美好的瞬间。我的那张呢?前多少年还看见过,随着不断地搬家换地方,就不见了踪影。我心里虽有慰藉也有遗憾。

后来给自己的孩子过六一,再后来给自己的孙子过六一。时间兜兜转转,好像一个折了无数折的镜子,有无数个面:一个面映现着自己,一个面映现着子孙,一个面映现着父母长辈。虽然,他们压根与六一儿童节无缘。

在看幼儿园老师发的六一视频时,看见大孙子表演节目的神态,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儿子少年的模样,竟一时恍惚。

血脉相传的一代代人依旧传承着六一的快乐。

随后的端午、芒种,高考、中考及之后的父亲节,东方的西方的节日交汇,大人孩子的事情叠加,将六月的日子挤得满满当当,充实而多彩。

六月对于大国小家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于我个人而言,六月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月份。

三十九年前六月的高考,把我从渭北高原的窑洞带到了城市的高楼,从田间一望无际的麦地带到了各种花儿点缀的草坪,在我只有白杨树大槐树苹果树的认知里,增添了法国梧桐、桂花树、椰子树等等。

我的儿子出生在六月麦忙之际,抢收麦子的公婆和母亲都没及时出现在我的产房里。我和老公手忙脚乱地迎接着新的生命,当时没有觉得辛苦和孤单,以后也没有,新生命降临的喜悦照亮着心和前路。我的大孙子也出生在六月,我生命中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发生在六月,我和六月有着不解的缘分。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风吹田野泛金黄,莘莘学子上考场。六月的风中都飘着麦香的味道,金榜题名正当时。

愿心中泛起的梦想,都能实现,叩击命运的门环,都有应答。

夏天的样子

进入新世纪以来,世界各地四十摄氏度以上的高温天气都增多了。我生活的城市西安,就像一个大火炉,现在也不例外,还没有到伏天呢,天气预报就经常报三十九摄氏度、四十摄氏度,早早进入了夏日烧烤模式。

很多人对夏季的炎热充满了抵触情绪,想方设法地降温。当然,夏季降温的方法,也不是现在才有的发明。古人为了抵御高温,就发明了冰屋。今人更不示弱,电风扇、空调等降温电器,绿豆水、冰激凌等降温解暑的饮食琳琅满目,不胜枚举。有人索性在炎热的夏季夜晚,吃一盘冒着热气的或麻辣或孜然烤羊肉串,喝半瓶冰镇啤酒,大汗淋漓,酣畅痛快。

待在空调房间里不愿出门的人越来越多,殊不知这并不是避暑的上策,除了费电,容易得空调病外,也错过了许多夏天美丽的景致。

夏天,花开似锦,草木茂盛,满眼青翠。

夏天的晴空是灿烂的,天是那样的湛蓝,日光是那样的强烈,夜晚星星闪着晶莹的光芒,月亮洁白,如果再有凉风吹过,就别提有多惬意了。

夏天是蓬勃的,它承接着春的生机,蕴含着秋的成熟。

当然,夏天火辣辣的太阳从城市高楼的空隙直射下来,人们也是酷热难耐的。夏天太阳直照时,连树荫下也是闷热的,尤其没风的时候。人们为了逃脱热浪,就纷纷进了山林,下了河道,躲进了空调房间。

其实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我们这里四季分明的年是一分为四的。没有夏天的热,哪能感觉出冬天的冷;没有夏天瞬息万变的风雨雷电,哪可以显现出春天的温煦柔和和秋天的静美丰裕;没有夏天的热闹和繁荣,就衬托不出冬天的静寂和荒芜。

夏天就是夏天,夏天就该有夏天的样子。

人生的季节里,假如将少年比作春天的话,那青年无疑就是人生的夏季,夏季就应该是青春的模样。

青春就该是多彩多姿的。因为年轻,就应该不怕工作和生活中的风雨雷电,不怕挫折,不怕困难,不怕失败。如果跌倒了,就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再重新来过,这才是青春应有的拼搏姿态。年轻就是资本,有试错的机会和强健的体魄。

现在网络上流行的什么“躺平”“摆烂”热词,实在不敢苟同。如果年轻时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都不去努力,不去争取,不去实践,难道到年老了才准备奋斗?这哪里是新时代的年轻人?

没有夏季的炎热考验,就没有秋天的累累果实;没有努力奋斗的青春,就没有意气风发的壮年,更没有健康快乐的晚年。

夏天就该有夏天的样子,青春就是奋斗的岁月。这样,人生才不会错过四季的风景。

又见兴庆宫

随着孙子开始上西安交通大学附属幼儿园,全家的重心不知不觉地又转到了接送孙子上幼儿园上,我因此住到了儿子在幼儿园附近的家里。

第一次应邀到儿子的家里时,是个晚上。在儿子的引导下,拉开窗户的窗帘居高临下地眺望,只见平时如影随形包围在自己身旁如森林般高高低低的钢筋水泥楼房,却在这时变成了一个个高的高低的低的方块、长方块,静静地掩映在夜幕中。高层上红色的示高灯一闪一闪,好像宇宙光明神的眼睛一样,既警惕又怜悯地注视着黑夜和黑夜中的芸芸众生。自己瞬间好像变成了一个军事上的指挥家一样,面对着星空下偌大的一个沙盘,心里惊奇又稀罕。

作为一个西安人,我家辗转东郊北郊,也就住过二楼三楼的房子。年轻时住的过渡楼属于我这几十年住过的最高层房子了,也才是六楼。平时在外开会或者晚上有些应酬,忙完后不管时间多晚都会赶回家,在自己家里睡得最踏实。在西安这些年,我没有住过高层。在三十层的儿子家,我站在窗户旁仔细地欣赏着外面这美丽奇妙的夜色,在儿子的指点下辨别着每条路的方向和每个楼的位置。只见咸宁东路、兴庆南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发出灯光,还有路灯光、路两旁的商店饭店霓虹灯光,像摇曳的闪烁的彩色飘带一样将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楼宇、楼宇下黑黢黢的树影高调地分割开来,儿子鼓励我试着寻找一些熟悉的地方和景致。他知道毕竟20世纪80年代初我在这附近的西安理工大学(我上学时叫陕西机械学院)上了四年本科,生活过四年。其实工作后的2008年至2011年间我又在兴庆宫对面的西安交通大学间断上过三年工商管理的课程,这个他不一定晓得。

在薄薄的朦胧的夜色中,我努力辨认着四周的一切,交大的教工宿舍区、第四军医大学附属医院、理工大的南门等熟悉的景致一一映入我的眼帘。突然,有一片湖水进入了我的视野,如幽暗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明珠。我仔细辨认着东西南北的方向,辨认着这片水面周围的建筑,虽然湖水北面凌空而起的高楼有些陌生,但湖水南边的交大主校区,湖水东南边的摩天轮、沉香亭等忽然就把我拉回了青年时代。啊,兴庆湖!在西安交大正北、与我母校西安理工大学一路之隔的兴庆宫一下子就涌进了脑海,勾起了我对过去大学生活的美好回忆。

没错,映入我眼帘的这片水域就是兴庆湖,兴庆湖在兴庆宫公园里。

开元二年(714),新登基的李隆基将自家的一片旧宅改为兴庆宫,经过逐年扩建。到开元二十四年(736),兴庆宫逐渐形成了东西1080米、南北1250米,占地达两千多亩的唐代三大宫城之一,号称“南内”,与当时的大明宫、太极宫齐名,是唐代开元、天宝时期的政治文化中心。宫内建有兴庆殿、南熏殿、大同殿、沉香亭、花萼相辉楼等建筑。

盛唐时,国都长安国泰民安,万方来朝,唐玄宗李隆基和杨贵妃经常在兴庆宫内举办大型国事活动、文化文艺演出。据传李白那脍炙人口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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