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的及时,正好在商量晚上吃什么呢,白天吃喝的腻了,可要准备几样酸甜口的小菜?熬点清粥?”
信郡王跟圆圆说话,嘴上道,“你看着安排。”
那秦令怡就看着安排了,准备些清淡爽口的菜色,省的胃口不佳。
她绝口不提之前发生过什么,只看着郡王跟圆圆说话,并且拿出最温柔的态度,温言软语,极其顺从。
用完晚膳,其余人知机退下,圆圆在父亲怀里,困的打哈欠,最终撑不住,小脑袋一点一点,睡着了。
秦令怡把圆圆抱起,放到隔壁小房间的小床上。动作小心翼翼。
反倒是郡王,目睹着她给圆圆换衣裳,擦汗,表情逐渐舒缓。
“过来。”信郡王招手。
秦令怡乖乖过去。
信郡王扣着她的五指,不允许她挣扎,用一种恨恨又恼怒的语气说,“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样的人?是非不分,混淆黑白,弄不清楚谁对自已好,谁对自已不好,是吧?”
他语气很凶。
秦令怡低头陪笑脸,并不搭腔。这时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信郡王要直抒胸臆,她当个合适的倾听者就行了。
“贤母妃。。。。。。对我其实也不算太坏,饮食起居,吃穿用度,都没有苛待,也尽了责。”信郡王沉吟着,终于开了个头。
秦令怡在心里默默补充,尽责跟尽心还是有区别的。
属于母亲的温情,肯定没有,不然信郡王不会是这个语气。
小孩子总是很敏感的,他们判断不了什么是亲近,什么是疏远,但是否抱着善意和温情,他们一定能感知到。
“母妃既然对我好,她养育的恩情我不能忘。但是母亲辛苦生下我,身体孱弱早早过世,我也有责任要照顾好母亲的家人。”
懂了,生母养母两难全,信郡王纠结起来。既然不能怪韩家,也不能怪花家,总要有个背锅的人吧?
就决定是你倒霉了,韩七夫人!
其实秦令怡压根不信此事跟贤妃无关。熊孩子的背后多半有个熊大人,没礼貌的韩七夫人背后,必然站着更轻视的韩家人和贤妃。
但信郡王当局者迷看不清楚,她要顺着郡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