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记忆力过人,但这么多年的贡卷,的确做不到全部记得。
他能记得这一年的卷宗,是因为事发前特意抽取出来翻阅过。
原因很简单。
他的养父,崔寻鹤也是在那一年参考的。
只是,他匆忙翻看一遍,竟没有看到父亲的名字。
还想再看,上峰进来,布置了新的任务。
他只得收起贡卷,先忙公务。
后来的几日,衙里事务繁多,他一直没找到时间再看一遍。
“有一日,李先生找到我,委婉地提出:想看一看崔首辅当年的贡卷。
他红着脸,连连保证,一定不会造成麻烦,他于下官有恩,下官便将贡卷借给了他。
他答应,两日后物归原主。”
杨秀松了口气。
贡卷的下落终于有了眉目。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也并非墨守成规之人。
衙里以往也有人来借贡卷,他睁只眼闭只眼借过不少。
“这不算什么大事,你明儿找到李先生,让他还来便是。”
宋黎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大人,李先生遇害了!”
“什么?”杨秀腾地一声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如果什么事都恰巧发生,那便意味着,有人在背后操纵。
“大人,卷宗是我借出的,自当极力寻回。
明儿我去范先生那里一趟,李先生的东西都在他那里。”
“也好!此事不宜声张,悄悄去找!”
宋黎应诺。
礼部有了卷宗的眉目,可失踪之人仍没不见踪迹。
崔琦当日急匆匆地跟着长随出门。
一出院子便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长随也是一脸懵。
“爷,卿夫人没说明白,只一味哭,拼着命要找爷!小的无法,只得闯正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