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更是交口称誉,赞叹不已,就连男眷席那边都有不少人对小侯爷的态度有所改观。
俞霜儿有些愤愤不平。
她知晓白邺的球技,今日万不该是这样被人耍团团转的结果,无奈他运势实在是不好,对面摊上球技了得的林昱舒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这边的人也不靠谱,不但球技不佳,品行还不端。
“那两个人是谁啊,怎么只会帮倒忙?”
杨媣绾一愣,众人都是站在小侯爷这边,这偏偏身旁就有一个胆大的对着和大家来。
“喏,那边那个黄衣裳瘦骨伶仃的,是少詹事之子钱恕。那个长的有些清俊的蓝袍子,是工部尚书之子王炔。”
又开一局,白邺好不容易抢到球,旁边的钱恕却一直怂恿着传球,白邺怎会肯信得过,不睬他径自奔去。
钱恕见状,竟拿出刚才对付林昱舒的那招暗算他,白邺也不是吃素的,打算也像上一局林昱舒那般,侧着马身打球穿行过去。
谁料在这关键的时候王炔忽然从他侧马身的那边猛冲了过来,持棍将球使劲地打向前去,不想太过用力误伤了白邺骑的那匹马的管骨。
那匹马儿受了惊,倏地腾空前蹄,撕裂长鸣。
白邺身在马侧无力回马背,整个人硬生生地被马甩出了三四米远后,一动不动了。
在场的人皆大惊失色,球场上的人见状也都停下动作。
却见那王炔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持棍打球前行,将其击进球门。
林昱舒倒是没什么神情,昂首看着这场闹剧,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寅王在一旁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工部尚书王轩。
向来气定神闲的俞妗盏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俞霜儿怒火中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和白邺的交情旁人是不知的,就连杨媣绾也是。
只见杨媣绾使劲拽着她坐下,就怕这没脑子的心中生大义,又替天行道,惹出事端。
只见场下的医官小跑着过去,查看了半天,幸好白邺只是晕了过去。
场下的中书左丞白泰怒不可遏,立马下了席疾步走了过去,这边少詹事钱宽也小跑着跟了过来,白泰蹲在白邺面前呵斥着王炔和钱恕。
意思是,但凡白邺出了一点事,你们谁都别想开脱!
那王轩却不紧不慢的才走过来,眼瞧着白邺被抬下了场,安慰白泰几句什么小孩子玩闹不懂事之类的话,便回席了。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这简直是人间险恶啊。”
席上的杨媣绾轻摇小扇看着热闹,面露同情之色。
“那钱宽只是个四品,所以巴巴的凑过去讲好话。而那王轩是谁啊,工部尚书,二品!就算他儿子这般给人家难堪,到他这里,那都不算事儿。”
俞霜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事虽不算上什么好事,但也不能坏到将整个迎秋宴都破坏掉了。
尤其是越夫人,她可不想因为个左丞之子就把今日的算盘全泡汤,于是便由她出面讲了几句表面客套的话,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