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就昏睡过去了。”
“吕先生将她安顿在了自已家中,让她养养神。”
说着,他看向阿水那双明亮的眸子,问道:
“你恢复得如何?”
阿水与他对视了片刻,很快移开自已眼神,来到了桌边开了坛酒,仰头猛灌两口,接着将手中的细雪抛给了闻潮生。
这回,闻潮生轻松地接住了阿水抛来的剑,不再似当初雪夜狼狈,扑了满面雪泥。
“……永字八解,除了‘点’与‘勾’之外,‘劈’与‘挑’的逆向发力方式我也帮你摸索出来了,等你熟络了,我再教你这个,免得弄混。”
阿水说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侧目看向闻潮生,发现原来是闻潮生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你在看什么?”
闻潮生收回目光,摇摇头。
“没看什么。”
他企图糊弄过关,阿水却不肯放过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拉到面前,盯着他认真道:
“快说。”
闻潮生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阿水口鼻之间喷吐出来的酒香,笑道:
“真没什么,就是今日在外头买酒时,遇到了白龙卫的人。”
阿水松开了手,嗤鼻一声,继续喝酒。
“还以为什么……”
她说着,又喝了几口,忽然身子微微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了起来,看向闻潮生:
“你……问了他们什么事?”
闻潮生没有隐瞒:
“你知道我对什么最好奇。”
阿水沉默片刻,冷冷道:
“你是不是犯贱?”
“一边说自已惜命,又一边不要命地往里头扎。”
闻潮生想了想,回道:
“人都犯贱。”
阿水眉头一皱,想再说什么,却被闻潮生提前打断: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怕死……前提是死得其所。”
“再者,风城的那笔账,你就不想翻个清楚?”
咔!
哐啷!
闻潮生提起了风城的事,阿水陡然捏碎了手中的酒坛,碎裂的瓦片与酒水同时洒落,打湿了她的裙袂,也打湿了闻潮生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