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还环在他的腰间,成如愿无意识地揪着霍秋明睡衣腰侧的一点布料,放在手里搓揉:“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和消息,但是这次回余洋,父亲和母亲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林旭的消息了。”
霍秋明知她意外之意,揉了揉她的发,眼眉笑意柔和:“别操心了,我明天派人去查。”
“……”过了好一会儿,成如愿做好思想斗争,干巴巴地说:“我也没想做什么,知道他活着就好。”
“是嘛。”霍秋明嗓音含笑:“你怕他是蛇,我可不怕。”
成如愿茫然的“啊”了一声,从他怀里钻出来,抬头看他。
床头的台灯发出橘色的亮光分布在他侧脸轮廓,将霍秋明的眉眼都晕染上了一层暖黄色。
霍秋明原本略显冷峻的面容在此刻也变得柔和。
“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蛇打七寸,痛打白眼狼。”他微微松开成如愿,眼帘微低:“放心吧,我倒是会把他安顿好的。”
“不愧是你,做事爽快利落。”成如愿歪头看他,眼底眸光流动,笑着说了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吃亏的,你出力,我出钱。”
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成如愿从霍秋明怀里坦坦荡荡落落大方地退出来,拍了拍他肩膀:“其实我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关系了,你都能面不改色地帮我擦身换衣服,也都在一个床上睡了这么多天了。”
霍秋明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只听成如愿继续道:“大家如今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患难与共,你说是吧?”
霍秋明不知不觉间,竟隐隐还对榆木脑袋的成如愿抱有一丝幻想,艰涩开口:“……嗯,然后呢?”
“所以我觉得你要不就和我一起在床上睡吧,天天铺被褥收拾被褥也挺麻烦的。”成如愿从床上坐起来,试图说服他:“我真的不会染指你一分一毫,保证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依旧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行吗?”
霍秋明:“……”
就知道自已不该、也不能期待着什么。
之只心底还是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灭了。
温情顷刻间散的无影无踪,抓都抓不住一丝半点。
“你说的非常对,时候也不早了,继续睡吧。”霍秋明迅速翻了身,背对成如愿,安详从容地闭上眼:“你今晚要是害怕还做噩梦,可以继续抱着我睡,大家都是兄弟,应该的。”
成如愿闻言,应了声:“好。”
随后从他身上,附过上半身想去拉台灯的线,胸口堪堪在霍秋明侧脸几厘米顿住。
只要微微扭头,霍秋明鼻尖就能触到她的……
一动都不敢动霍秋明:“……”
“嗒”的一声,丝毫没有察觉的成如愿伸手关掉台灯。
一室皆暗。
霍秋明在黑暗中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枕头,成如愿躺下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面朝天花板,静静地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
她在睡着前,喃喃细语道:“谢谢你,你真好。”
霍秋明:“……”
深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