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程巷一揪他的刘海儿:“那吃两根不同口味的冰棍,小春会开心点吗?”
柳逢春期期艾艾仰头看他:“会的吧。”
眼睛睁的圆溜溜,狭长的眼尾憋出水光,就那么狡黠看着你。
程巷一对上他眼神像是魔怔了似的,吧唧在他脑门上亲了口,头一回亲人,他太激动了,牙齿磕上柳逢春额头,疼得人倒吸凉气。
“哎呦,你干嘛打我头。”
柳逢春不可置信后退半步,捂着脑门瞅他,想难道是自己想吃两根冰棒他不高兴了。
程巷一从未如此尴尬过,摸着鼻尖想解释,就听小哥儿委屈嘟囔:“不给吃两根冰棍,也不能打人啊。”
程巷一:……
“想吃几根都行,这不是打人,这是亲你,稀罕你的意思。”
柳逢春插话,眉梢高挑,不屑说:“你别想骗我,我看过人家都是亲·嘴,哪有咬人脑袋的。”
“你要真稀罕我,怎么都不亲*嘴。”
此时此刻,程巷一才后知后觉,这个小哥儿可能真是不懂这些事。
从领证到今天,他们晚上都是抱在一块儿睡觉,更进一步总被各种事耽误,前几天程巷一不好欺负病号,近些日子在厂子忙活,让柳逢春没体验真正的洞房。
他深深看向小哥儿,思考如何填补他这方面的空白。
柳逢春推他:“跟你说话呢,你板着脸要干嘛。”
程巷一握着他的手咬了口:“想事情,没想吓唬你。”
柳逢春被他的动作惊的鸡皮疙瘩起立,蜷了蜷手指,发现这个男人越来越奇怪了,直觉告诉他,现在需要另起一个话题,将这件事情带过。
“舅舅说去他家吃什么。”
程巷一哥俩好的搂着他的肩膀去卧室:“吃螃蟹,我们换好衣服就过去。”
柳逢春还没吃过螃蟹,有些期待晚上的吃食。
两人在街上溜达,柳逢春捏着棍子吃冰棒,一只手一个,冰棍化的快,他吃的手忙脚乱,不断吸溜吸溜。
程巷一手里提着两瓶五粮液,拿了条烟,在他右边走着。
他怕柳逢春吃多了凉的胃痛,不敢让他吃完两根,喊住人。
“小春,给我也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