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之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回去的,整个人像是失了魂,走到了清风苑门口。
看着清风苑的大门,她顿时便红了眼。
魏挣回来没看到裴知之,正打算出去找她,打开门便见裴知之站在门口,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阿之。”
魏挣走过去握住她肩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听着男人关心的话,裴知之摇头,努力扯出一个笑。
“阿挣,你爱我吗?”
魏挣心疼的替她擦眼泪,目光认真的注视着她。
“我当然爱你,不爱你我怎么可能一心想娶你,你哭的如此伤心,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裴知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为什么要把她推到魏恒身边,难道他不知道魏恒的手段吗?
想到发生的一切,裴知之闭了闭眼。
“阿挣,我想去休息一下,我好累。”
魏挣见她脸色不对,吩咐荷花去叫了大夫,打横将她抱回了房中。
躺到床上裴知之便昏睡了过去,看着她痛苦的紧紧皱着眉头,魏挣抓住她的手,冷声将大夫叫了进来。
大夫进去给裴知之把脉,好一会儿才回。
“姑娘是忧思多重过大引起的心悸,好好休息几日,叫她放宽心,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荷花出去送走大夫,青衣站在一旁,魏挣眸色阴冷,冷冷瞥了青衣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
青衣跪了下去:“白天的时候姑娘被傅云祈骗了过去,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姑娘回来便开始魂不守舍,出去了一趟就成了这个样子,是属下失职,求主子责罚!”
魏挣紧紧握住裴知之的手,见她额头冒出冷汗,他拿起帕子轻轻给她擦拭。
“……”
裴知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了上辈子的很多事情,梦见了刚来国公府发生的一切。
那时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被安排到了后院打扫院子。
院子很大,她每次都要打扫好长时间,记得有一次她还是同往常一样去院子里打扫,却看到了院子里有位少年在练剑。
只见那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墨般的黑眸里闪着坚定的光芒,长发随着少年的动作在空中舞动,一招一式都映在了裴知之眼中。
这少年哪怕她没见过也知道,是府上的大公子魏挣,自老爷夫人战死沙场后,便是他挑起了整个国公府。
裴知之不知道自已看了多久,直到少年练完了剑离开她才偷偷走了出去。
从那时起,魏挣经常来后院里练剑,她便躲在远处看着,之后她还会把茶水和手帕准备好放在石桌上,待魏挣休息的时候可以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