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如离开公司三天之后,我才开车到达省城的。
也是在给张春梅治病的那家医院,柳梦如找妇科医生给她做了个全面检查。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那次的刀伤根本不会影响到怀孕。
怎么形容柳梦如的心情呢,在诊室里,当着医生的面,她抱着我喜极而泣。
“爱国,我可以为你生孩子……,”
我还是轻轻推开了她,“柳老师,我们最多只是朋友……,”
与她那难以抑制、兴奋激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此刻,无尽的悲伤正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并迅速充斥着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和角落,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掉一般。
原因无他,只因为聂主任刚刚告诉我:“就目前而言,尚未发现任何特效药物能够有效延长张春梅的寿命。”
不仅如此,据他介绍,从过往类似病例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春梅体内各项生理机能将会不可避免地逐步衰退。
病情较轻的患者可能还能支撑三到五年,但如果情况不乐观,则最多只有一两载光阴了。
更糟糕的是,她体内的癌细胞随时都有再度滋生繁衍的可能!
鉴于以上种种实际状况,聂主任给出的专业意见是,最好能安排张春梅尽快前来医院接受一次全面系统的身体检查。
说不定真实情况远没有我所描述的那么悲观呢?
事不宜迟,我打算今天就马上动身返回宇县。
然而,柳梦如却提出希望我能留在省城陪她再玩耍一天。
“你慢慢玩吧,我有急事需要处理……,”
我也没想过要跟柳梦如一起回去,现在这种情况,谁他妈的还有心情陪她玩?
“你是担心张春梅明天死掉吗?你有这么多女人,她只不过是几分之一,要不了半年你就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柳梦如这样说道。
我懒得搭理她,坐进车里,发动了汽车,柳梦如却站在车头前一动不动。
“让开,他妈的想找死是不是?”
“你从我身上压过去吧,我不怕……,”
柳梦如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好像在迎接死神的降临。
我只得下车,把她拽到一边,“柳梦如,一直以来我都是很尊重你的,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得不到你,我要形象有何用?”
艹
“请问?你得到了我又如何?打算从我这里骗到多少财产?”
“我要求不高,只想为你生个孩子,然后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我想打电话报警,奈何停车的地下室根本就没有信号。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妥协。
是因为柳梦如撩起袖口,把她之前割腕自杀的伤口给我看。
她赢了。
她又得到我了。
但她也着凉感冒了。
我在给她的感冒药里加上了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