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易衔舟问心无愧。
“哥哥,我会长伴衔月身边,请你宽心。”
他饮下一小盅酒,眉宇中闪过一丝愧疚。
再倒满一杯,洒在地上。
“哥哥他是为我走的。”
易衔月眸中怒意难息,“次仁平措,我不会放过他。”
血脉相连,竟成了残忍的咒诅,次仁平措就算是她亲眷,也要杀了证天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裴克己嗓音微哑。
在他心中,这绝非一句安慰的话。
在边关留了半日,队伍再次起程。
没有来时策马的好兴致竟如此珍贵。
裴克己眼中的大燕山川皆失了颜色,被一层灰暗不明的尘埃掩埋。
任由雨水如何冲刷,都不能再焕新,恢复成原有的模样。
他只感到深深的厌恶。
易衔月坐在轿中闭目,默默规划着回京行程。
满满当当,只怕闲下来一刻,哥哥的身影就会浮现,叫她喘不过气来。
“克己,你回大燕后有什么打算?”
她已经没心神将话包圆些再试探,“假借朝云兵变之事无望,你打算如何即位?”
轿中一阵沉默。
交叠的手虽依然紧贴,却不可避免地裂隙。
“是我多言了。”
“你不要多心。”
两句话同时响起。
“。。。。。。我会去前线备兵,只要我还活着,决不允许次仁平措动你分毫。”
易衔月的手一紧,沉了口气。
“父皇的事,我也会考量后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