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嗯!比我的命都重要。”
而后我便被官差抓走了,我依依不舍的看着戴婉的方向,心里好担心孤本会被没收。
只瞧见戴婉将孤本紧紧搂在怀里,一个劲儿抹眼泪。
南地流人营里头的日子很苦,因着我还是个孩子,便不需要干重活。
母亲给我送来了不少书。
白日里我就在屋里头读书,晚上父亲祖父他们回来,我就烧水给他们洗脚。
长姐也懂事了许多,她和二姐跟着阿桂婶开始学南地很有特色的刺绣。
我们蒋家分到的屋子只有一张小桌子,也只有一道窗户。
为了让我能好好读书,两位姐姐把靠窗唯一明亮透光的位置让给我,两人则时常坐在屋外的门槛上绣花。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一年,父亲假死离开流人营,替官家秘密做了许多事,还破解了御亲王的造反大计。
于是,我们一家子终于离开了流人营,重新回到了盛京城。
回去那日,我远远就瞧见戴婉站在人群里,脸上满是兴奋。
她没有上前与我说话,我猜她和百姓一样,只是来凑热闹的吧。
后来,我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但如今的我,似是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母亲说我这是长大了,自己有了自己的想法。
戴杰时常来约我去踏青,但我心里装着科举,实在无心出游,便委婉拒绝了。
一晃过去一年,时予哥会试夺得头筹,殿试被官家钦点为状元郎。
这可是三元及第呐,整个盛京城从前只出现过一人,时予哥是第二人。
望着他穿着长姐做的大红袍骑马游街,我羡慕极了。
这次科举我错过了乡试,自然也无法参加会试和殿试,我默默在心里想,三年后我一定也要穿上大红袍打马游街。
随着年龄的长大,我越来越觉得时间过得快。
一晃眼就是三个春秋。
我不管走到哪里,总能看到戴婉的身影。
我开始明白当初长姐为什么总是追着姐夫跑了。
我猜这丫头大概对我有意思吧。
可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有时候看到她我觉得很开心,有时候却又觉得她有些烦。
母亲开始为我相看人家,说哪家哪家的姑娘好。
我即将参加乡试,对这档子事压根儿没心思,只想全力以赴。
所以我和母亲说现在还不想谈这事。
母亲误解了我这意思,便去把所有人家都婉拒了,其中就包括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