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想了想,终究不忍心把他俩拉进自己人生的泥潭里,避重就轻转移着。
“五百两?”
两人异口同声地表达着惊讶。
“不愧是你啊。”
夏昕雅听的喜逐颜开,心底那点阴霾全散了,嘻嘻笑着:“你早说啊,有这种好买卖,我也要参与的。”
霍隽深:“哟,你这又不生气了?”
话音未落,李悠然走上了台阶,“好热闹啊,华宁郡主不请自来,是为哪般呀?”
“怎么着,你还不准我来了?你不是想学射术吗?我毛遂自荐来了。”
李悠然讥讽勾唇:“我又不是捡垃圾的,已经请了最好的,要你做甚?
听说定王爷的腰病又发作了,这父亲疼得死去活来,你还有闲心教我射箭呢?
满京城都知王爷爱女宠女,拳拳慈父之心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真是白瞎了。”
夏昕雅拍桌而起,“李悠然,你别太过分!
我不过随口逗你,本郡主才不收没资质黑心肝的徒儿呢。
十一,你也小心,这被烂泥缠上,最是头疼,脏臭味可难除了。”
无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夏昕雅继续道,“姓李的,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你要敢欺负无忧一丁点儿,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可真会刷存在感。
长长脑子行不行,我想对她不利干嘛带回家啊,我没你那么蠢!”
“你骂谁……”
霍隽深赶忙拉住她,“好啦好啦,何必这般戾气,都少说两句,不行吗?
长幸郡主,你作为主人,如此言语,有失主人的风度了。”
夏昕雅听见少说两句就要发火,见他口风一变,指责了李悠然,舒坦了几分。
“风度,她也得有啊!人家不欢迎,你还要留着吗?一起走吧。”
霍隽深还想同无忧说说话,应是违心不应怕夏昕雅生气,正犹豫着,无忧站起,“我送……”
夏昕雅按住她,“你坐着吧,路上都是冰,我们走了,也没人陪你回来了。”
说罢,拽着霍隽深一起走了。
霍隽深走了几步依依不舍回头看了一眼,无忧已然偏过了头。
无忧凉凉看向看似挑衅实则眼中并无波澜的罪魁祸首,“你这是终于不装,獠牙毕现了?”
“你依附她宠着她,我凭什么?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谁不扛枪?仗着命好处处神气,谁又比谁差呢?”
无忧扫着她眼中的鄙夷,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李悠然待人态度中那丝古怪是什么。
是傲慢,她看不上夏昕雅,看不上自己,甚至,看不上晋王殿下。
她似乎因着某种原因想要成为晋王妃,因此看着像是在讨好迎合晋王殿下。
应是逢迎之意尚不能完全压倒内心深处的傲慢,所以才时不时在细枝末节中露馅,透出别扭古怪。
想清楚这一层,无忧大有拨开云雾之感,继而思忖,李悠然自视甚高,不将自己和郡主放在眼里,尚能理解。
可是晋王的身份在她之上,才情品行也没得挑剔,她对晋王的傲慢,是从何而来?
无忧眉心微蹙,意识到李悠然在看自己,压下深思,故意面露不悦:
“李悠然,你确定要继续口无遮拦吗?”
“行吧,我不说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