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人影。
空荡荡的门框像一只巨兽的咽喉,静静地吞噬着房间里的光线。
程宇握紧手中的电话,指关节泛白。
他慢慢走到门口,警惕地环顾四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依次亮起,又依次熄灭,仿佛在玩一场无声的捉迷藏。
回到书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那份名单。
周悦的名字赫然在列,但这绝不可能,他深信这一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程宇一头扎进了文物走私案的调查中。
卷宗堆积如山,线索却少得可怜,如同大海捞针。
他不断地走访博物馆、古董店、拍卖行,却一无所获,案情就像一团迷雾,将他紧紧包围。
系统提供的线索提示功能,也仅仅指向了一些零碎的资料,例如博物馆某些文物的入库时间、经手人员等,这些信息看似无关紧要,却让程宇感到一丝异样。
他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一遍遍地推演,却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头痛欲裂。
一天深夜,程宇独自一人在博物馆的档案室里翻阅资料。
馆长古先生早已回家,空旷的档案室里只有他一人,以及窗外呼啸的风声。
突然,他在一堆尘封已久的边角资料中,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几个穿着朴素的人正围着一尊青铜器,其中一个人的侧脸,竟然和卷宗上一个走私嫌疑人惊人地相似。
程宇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用手机拍下照片,放大仔细观察,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模糊的小字——“丙辰年秋,清风阁”。
“清风阁……”程宇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猛然想起,前几天走访一个古董商时,对方无意中提到过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档案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程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周悦。
程宇抬起头,看见周悦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给你送点夜宵。”周悦走到他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你已经连续几天熬夜了,要注意身体。”
程宇勉强笑了笑,指着照片上的字迹:“我好像找到突破口了。”
周悦凑近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清风阁……你,你查到哪里去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程宇察觉到周悦的异样,心中疑惑更甚。
“怎么了?你知道这个地方?”
周悦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