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跟他扯出虚弱的笑容:“好,那我听话。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睡。”
“原因。”
“我感冒了。”沈落找借口,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病情发作了:“不想传染给你。”
看到她为自己着想,他难得露出笑意。
沈落心揪得更紧,看到她身体不舒服,他就这么高兴吗?
还笑了。
沈落等他走后,从床上踉踉跄跄地爬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丫把主卧门反锁。
然后拿起沙发旁的手提包。
手指颤抖,哆哆嗦嗦地拉开提包的拉链。
拿出没有标签的止疼药,拧开药瓶瓶盖,就往口腔里倒。
没有水,只能吞咽。
她吃了很多很多,大把大把地吃着。
直到身体里的疼痛感,被彻彻底底地压制下去。
她又把地上洒落的药片,俯身捡起,扔进垃圾桶。
不想被顾轻延发现,又来幸灾乐祸。
她们现在就是交易,仅此而已。
办不成的事情,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
比如他盼着她死这件事。
顾轻延烧好了开水,倒进了玻璃杯。
又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板感冒药,走到主卧门前,一手拿着感冒药和盛有热水的玻璃杯。
一手去拧门把手。
拧不开,主卧门已经被锁上了。
她就这么排斥自己吗?
他刚离开一会的功夫,门就被锁上了?
顾轻延心里有点不爽的,但还是没计较,伸手叩响卧室门。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回答。
“感冒很严重的话,我送你去医院。”顾轻延最终说了句这样的话。
依然没有回应。
顾轻延又问:“你睡着了?”
应该是睡着了吧,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
顾轻延突然发现,他自己很像是个小丑,他在演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