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尹毅年在众人面前,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对楚笑容的喜欢。
楚笑容的眼神怔住,随即慌乱的移了视线,不再去看尹毅年那认真的眼神。
明明这样的话,尹毅年常会对她说。
可今日他突然当着众多人说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心跳的极快,像是按耐不住的小鹿,怦怦乱撞。
宾客哗然,气氛有些微妙之时,宁怡却端着一对羊脂玉镯子来了。
“父皇母妃,不滇的贵客到了,你们也不告诉儿臣一声,害得儿臣来的晚了。”
她笑着将手中的羊脂玉镯递到庄千寻面前,“你我同为公主,你长我几岁,我便喊你姐姐。这是妹妹送的小小心意,希望姐姐收下。”
她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可不得不说,她这样两句话,重新将原来热闹的气氛拉了回来。
这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还在楚笑容的耳边回荡。
她抑制不住的嘴角轻微上扬,心中似乎有些甜甜的,让她一再上瘾,到了越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是生生世世,而不是一生一世。
相比较楚笑容向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尹毅年这个生生世世的情话,来的太过猛烈,却也太过甜腻。
震到每个人的心头,却又觉得,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尹毅年的深情,只怕真的会是生生世世。
庄千寻也被尹毅年这句话震惊到,或许大家都会以为,她被尹毅年这样拒绝以后,就会放弃想法。
可是大家都想错了,她做事,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尹毅年越是深情,她便越是上瘾。
越觉得这样的男子,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她来的时候,曾听到了楚笑容十九岁生辰一舞倾城的事。
她在不滇,舞蹈是佼佼者,就连教她的乳娘也说她天赋异禀。
心中突然起了丝坏意,她清了清嗓子,看向楚笑:“太子妃刚刚作诗一首,可寻儿还没有看够。”
“来时听说太子妃舞蹈和古筝也是一绝,这儿没有古筝,恰好寻儿又多舞蹈极为感兴趣,不如太子妃舞一曲,让寻儿开开眼界。”她言语句句尊敬,带着好奇之意,可楚笑容那么敏感的人,自然是听出了她的针对。
她本就喜欢安静,不喜欢招惹太多是非。可好像总是有许多的是非,要招惹上她。她四两拨千斤,带着疏离的笑意。“公主殿下说笑了,本宫虽是足不出户,却也听说公主殿下的舞艺超群,是不滇第一舞。本宫对舞曲只是略会一二,怎敢献丑?”
“太子妃贵为一国的储妃,将来是这六宫之手,难道这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邻国公主,怎么打理后宫?我们不滇的女子,可不像你这般爱推脱,畏畏缩缩的。”
她的大胆,直言不讳,倒的确和她口中不滇的风格有些像。
楚笑容作势咬了咬下唇,回说道:“既然公主殿下想看,那么本宫不介意献丑。”
“只是本宫舞艺不佳,若是公主殿下不喜,也莫要怪罪。”
庄千寻没想到她答应了,痛快的说了声“好”,便让舞姬带着楚笑容下去换衣裳。
既然楚笑容答应了,她自然是要刁难一番。
这里舞蹈与不滇的舞蹈不同,到时候,她便可以借故教楚笑容几个不滇舞难一点的动作,她倒要看看,楚笑容的舞艺又会好到哪儿去。
庄明加似乎是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声音极为小声的说了句:“适可而止。”
没过多久,舞姬便回了御花园。
而楚笑容,也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一步步朝着花园入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