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阵铁链子的声音,隐隐响了起来。
传说之中,为了放着死者溜走,阴差都是要用铁链子拴着死者的。
我避到了香案底下。
但是从幕布的缝隙里,看到了玻璃上的剪影,赫然,是个菱角分明的侧脸。
二宗家?我素未谋面的二宗家。
但那个身影,也只闪了一瞬,就消失了。
老头儿不肯回来?
不对,我眼里顿时一热,他知道我肯定在这里,才不肯进来的——他怕跟我碰面,带来祸殃。
这个时候,还为了我着想?
我想追出去,想见他最后一面,可是我摁住了自己的冲动。
人死不能复生,三界有三界的规矩。
老头儿,一路走好,这是最后一程。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是被一阵开门的声音,和哑巴兰程星河的声音吵醒的:“卧槽,这什么东西?”
“回煞!”
“叫你哥起来看看!”
眯起眼睛,我还躺在香案下面,外面阳光刺眼,天已经亮了。
程星河刚要回头,我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你啥时候学会瞬移了?”
学会就好了。
门口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是香灰的痕迹——一个圆形,上面有一道缺口。
哑巴皱着眉头:“好像是个被拿走了一块的披萨。”
程星河也皱起眉头:“看来下次不光要给老头儿送茯苓糕,还得弄点披萨。”
老头儿昨天过来,是为了给我留下这个?这什么意思?
白九藤也出来了,看着这个痕迹,眼里有了一抹忧虑。
“你认识?”
“我哪儿认识。”白九藤把手摇的跟风扇一样:“我就是胆小,有人放屁都得找地方收惊。”
江采萍飘然出来,也盯着那东西,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更不用想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