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黑,”江道长抓我衣领的手越来越有劲儿了:“又黑又冷,我冲着井口喊她,求她把我拉上去,可她就趴在井口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害怕,哭着求她,你猜她怎么着?”
我咽了一下口水:“她”
“她笑了。”
把人推进井里,还对着人笑?
这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接着,她就走了,我以为她要去喊人,我信得过她,可是”江道长停顿了一下:“她找了一块石头,把井口压住了。”
“我害怕,我哭,我叫,但是井口密不透风,谁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不光如此,”她低声说道:“井里还住着很多长牙的东西。”
“那些东西听到了动静,铺天盖地奔着我就过来了,跟下雨一样,爪子尖,牙齿利,我身上全是伤,嗓子都喊哑了,我觉出来,我可能活不了了,后来”
光听她描述,也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可她偏偏把“后来”给略过去了:“后来,我还是出来了,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对我。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她声音带了几分扭曲的笑意:“我报了仇了。”
她不肯说那个推她下井的人到底是谁。
也许,是一块疮疤,不想揭开。
但是,我隐隐就猜出来了。
难不成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脚底下“咔嚓”一声,就像是踩到了什么脆生生的东西。
木柴?
这可太好了,这个地方没见过天光,又潮又冷,我四肢早都僵住了,还不知道地宫多大,点上火,暖和暖和歇歇脚也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出来,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脚面就爬了过去。
卧槽,那什么玩意儿?
手机一照,脚边根本没东西,再一看脚底下踩着白惨惨一片,我呼吸一下就凝滞住了。
人骨头。
有十来具。
我蹲下身用微弱的光细看,就看出来,这些骨头上,有一些牙印子。
耳朵里哄的一声响,他妈的,这地方还真有怪东西!
再仔细一看这些尸骨身上挂着的东西,我更是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