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数不清的干叶子跟刀一样削过来,简直跟剐刑一样。
古代有一种鱼鳞剐——用渔网把人的皮肤勒出菱形的凸起,再用专业的小刀一片一片削下来,俗话说“千刀万剐”,不割下一万片不算完。
现在我就觉出来,身上被那些干叶片,削出了数不清的伤口。
白藿香受不了了,想过来,却大瞎马一把抓住:“你要是信的过他,就别去作死了。”
雪观音看着我一身皮开肉绽,别提多高兴了:“走啊,继续走啊这恐怕,是你这辈子,最后几步路了。”
但我还是咬着牙,又往前迈了一步。
雪观音的笑声,跟凝固了一样。
她没想到,我忍得住三步。
这一下,风声猛地就紧了,几乎把我把整个人给掀开,一块很大的东西对着我脚踝就撞了过来——一大块石头。
要是拔脚躲避,我根本稳不住身形,直接就会被风掀翻。
所以,不能躲。
那块石头重重砸在脚腕上,一声闷响。
断了
雪观音整个人僵住了。
她没法相信,有人能在风门阵里,扛住四步。
但看着我身上的伤,她明显高兴了起来,一抬手,地上那些石笋也拔地而起,对着我就撞了过来。
可这几次,我已经有了经验——靠着公孙统教给的步法,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这些锐物冲到了我身上的规律。
第一个是艮位,第二个是坤位,第三个是震位,第四个是离位。
龙鳞猛地从那些相对的位置滋生出来,把那些石笋,全挡住了。
当然,哪怕有龙鳞,那个冲击力还是很大的,我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撞碎了,可咬住牙,就是不后退。
雪观音注意到我这么快就摸清楚了规律,胸前的起伏,顿时就剧烈了。
她不想相信,但她不得不信。
第五步,尖锐的树枝,第六步,更重的风——每一步,都有可怕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挺住了。
雪观音的身形有些摇摇晃晃的——她习惯了,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旦失控,她是要慌的。
而这个时候,她身后轰然一声响,许多山石,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那个势头,把人碾死也是小意思。
而且,快的要命。
但是我不能躲。
我要比她更快。
强忍着剧痛,在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下,我一步跨过最后的距离,玄素尺一震,果然,一下把她掀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