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深不见底的绝美眼睛,朱唇的口型是“别死。”
我感觉到,舌头下有一个东西,像是糖,特别甜,是她渡给我的?
还没想明白,忽然就看见那些石头全被掀翻,一个人冲了进来,二话没说,一把抓在了我手腕上。
这个人脑袋上蒙着个氧气面罩,看不清楚是谁,但一瞅他身上那个“恭喜发财”的大红内酷,我就看出来了,这不程星河吗?
他手里貌似有个什么工具,现在也扔了,跟拽小鸡崽子似得,拼了命的往上游。
按理说,我现在气早就不够了,可为什么,现在眼前又清明了,这个感觉跟不用呼吸也行?
我回头就去看那个蓝衣服女人,可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一愣,就想回去看看,可程星河兜头给我来了一拳,我不小心一张嘴,嘴里那个红东西瞬间就被冲走了,又开始窒息。
程星河觉出我挣扎,脚底下更用劲儿了,眼看着明亮的湖面越来越近,程星河跟宰猪的扔猪一样,乓的把我丢上了岸,接着自己把氧气罩摘下来:“看看这货死了没有?”
我睁开眼睛,阳光已经出来了,特别刺眼,我想举起手来挡住眼睛,忽然有一个人一把抱住了我。
她声音带着点哽咽:“谢天谢地”
一股男士古龙水的味道,兰建国?
“哎,姐。”程星河连忙说道:“别闷死他!”
兰建国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我,我见她抬起了头,脸红红的,眼睛里还带着泪。
哑巴兰的声音也咳嗽着响了起来:“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铁汉柔情啊?”
兰建国冷着脸就去瞪哑巴兰,哑巴兰显然很怕她,顿时不吱声了。
这时程星河也怕了上来,喘了半天气,还用脚踢我:“七星,你到底什么时候唱感恩的心?”
我唱你大爷。
回过神来,我想起了那个蓝衣服女人――还真是幸亏她给了我一口气,不然我可能坚持不到程星河赶过来了。
于是我立刻问道:“你进了墓穴之后,那个穿蓝衣服的女人呢?”
程星河一皱眉头,伸手去摸我脑门:“你脑子进水了?”
我拉下他的手:“你就说你看见没有?”
如果她是人,出事没有?
程星河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真是想女人想疯了,我进去的时候,你就自己一个人在那傻站着,哪儿有什么女的?”
不可能啊!
程星河进去的时候,我分明还拉着她的手――难道,只有我自己能看见她?
可以程星河的眼睛,不管什么东西,按理说都能看到啊?
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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