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想偷偷出宫去见,转念一想人家每日过得充实,怕是记不起他这个人,纠结片刻君尧开始拧巴起来。
另一边江揽月刚用过晚膳,钱掌柜便火急火燎地跑来。
如意见状立即起身搀扶,满头问号:“爹,你被狗撵了?也不怕摔着自己。”
挺着大肚子的钱掌柜水还未喝一口,就被自家闺女咒了句。
他看也不看自家闺女,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小…小姐,城内…城内发生大事了!”
当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如意急的帮助自家老爹顺气。
“爹,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珊瑚惨白着脸,忐忑问道:“莫不是难民又和官兵起争执了吧?”
她不由想起今早闹事的难民,额头冷汗直冒,急得四处乱转。
“这可咋办?咱们离京城可不远,若是难民寻过来,咱们能顶得住吗?”
江揽月稳住心态,柔声安抚道:“事情或许没我们想的糟糕,还是认真听钱叔说完再言其他。”
彼时钱掌柜已经顺过气,一脸后怕道:“在晚间圣上下令处死早上闹事的难民。”
闻言珊瑚提起的心瞬间放下,道:“杀人偿命,这不是好事吗?”
钱掌柜擦了擦汗水,摇头苦笑:“姑娘不知,圣上处死难民的手段有些…有些过于狠戾。”
想到自己亲睹的行刑场面就头皮发麻。
“圣上下旨将闹事的难民当街扒皮抽筋,并将其尸首挂在城门前,要难民日夜看着,以此为鉴。”
话音刚落,所有人下意识地吸了口气,身心犹如被灌了冷水。
江揽月睫毛微颤,手心冒出冷汗,许是君尧以颜公子的身份与她相处过于温和,叫自己差点忘了他暴君的恶名。
可不知为何她总有种错觉,君尧他并非暴虐之人。
“此事圣上已有决断,咱们切莫要议论,只安心做好自己事即可。”
钱掌柜手指颤了颤,认同点头:“近日城门必然不会太平,小姐莫要去施粥了吧?”
江揽月眉心微蹙,坚定摇头:“不,越是这种时候,我越要过去。”
“你们别担心,杀鸡儆猴,经此一事,难民不会顶风作案,其他布粥的人家必然不会再去,以免碰触圣上霉头。”
忠伯皱眉不解道:“小姐也知会触犯圣上,为何还要去做?”
江揽月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圣上若真的对难民生怒,便不会只是杀鸡儆猴这般简单,且本就是那几名难民挑衅在先。”
“我们照常去施粥,一是可以坐实善心的名声,二可以表明自己认同圣上的决断,等来日难民散去,只要获得圣上一两句赞扬,我在京城便有了立足之地。”
如此沈佳雪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害她,自己在君尧心中的地位也会与日递增。
众人闻言顿觉有道理,难民不会作乱,又能给自己捞好处,还能遵从初心救助那些老弱病残。
当下大家都纷纷表示跟着去施粥。
深夜江揽月睡意渐浓,忽觉鼻尖挠痒,意识逐渐清醒,当看到身前的黑影她吓得张口便要尖叫。
“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