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答道:“还好,儿子被关在轻犯狱房,就是头一天晚上有点冷,第二天就有张府的管事送来铺盖和美食,儿子一点也没受罪。”
田冬竹看看一旁的秦明,“三儿,这张员外是有心与咱们家交好呢!”
“嗯!儿子知道。”秦明笑着回答。
暗道自已果然不够细心,几次去县城都没想到要给大哥送东西。
田冬竹又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赵强呢?”
之前事情不明了,秦明他们去县城回来也没跟田冬竹说明,如今整个案情尘埃落定,秦明就将事情如实相告。
得知赵强已死,女儿秦兰兰明天要回赵家屯给他办理后事。
田冬竹先是安慰秦兰兰说道:“兰儿,你别为那种人难过,你就想想他生前怎么对你的。”
“娘,我不难过,处理好他的后事,也算结束这段孽缘,我会带着晓燕好好过日子。”秦兰兰低着头说。
田冬竹叹息,“唉!说的容易,你一个单身女子带个孩子…。明天我和你爹陪你回去,不管怎样,先将赵强安葬了。”
“嗯。”
第二天一早,留了许三丫和秦苏秦婉在家,秦老三,田冬竹,秦奋,秦明驾着马车去了赵家屯。
进了女儿贫穷的住宅,田冬竹和秦老三对视一眼,想到女儿在这里坐月子,熬过了寒冷的冬天,眼里就是藏不住的心疼。
几人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才稍微好看了些。
大约巳时,县衙里的差役送来了一口薄棺,赵里正带领着几个村民,将赵强的遗体抬回到他家院子里。
村里抬进一口棺材送到赵强家的消息很快传开,没一会,赵强的哥哥嫂嫂们闻讯赶来。
这时在赵里正和村民们的帮助下,他们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因着赵强是在外死亡,就将棺木停放在大门外,搬运棺木时脚前头后的搬进院子,然后就这样停灵在院子中。
这个简易灵堂由几根粗木和一些白布搭建而成,棺盖上覆盖着一块洁白的布。
棺材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木牌,上面用毛笔字书写着赵强的名字,一旁还有香烛和祭品。
秦兰兰和晓燕正跪在一旁烧着纸钱。
赵强的哥哥嫂嫂对赵强的死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痛,反而对秦兰兰母女表现出明显厌恶。
大哥二哥凶神恶煞地怒视着秦兰兰母女俩。
大嫂:“我就说这老幺家的就是一个丧门星吧!克死了两个老的,现在把老幺也克死了哎!”
二嫂:“我们老赵家被她们母女俩害惨了啊!”
两妯娌在那心机叵测的唱着双簧。
这些话说出口,还真有人信,从秦兰兰嫁过来,赵强先死了爹,再死了娘,如今连赵强也死了。
细思极恐,周围的村民都不自觉的离秦兰兰母女俩远了些。
秦兰兰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不做理会,只想尽快将赵强安葬,不想再与这些人有过多的纠葛。
然而,赵强的哥哥嫂嫂一顿造势之后,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他们以秦兰兰无子为由,要将她和晓燕逐出赵家。
赵里正全看在眼里,见秦家秦奋又握紧了拳头,忙咳嗽一声,出面说道:
“赵强虽然不在了,但他还有妻女。你们要是想赶走她们,霸占他家田地,我会支持她们去报官!”
赵强的哥哥们被赵里正的气势所震慑,也不敢真的尝试被报官,一时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