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带着几人来到靖水楼。
作为城东最大的酒楼,靖水楼可谓是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流络绎不绝。
其中不乏有异族人士。
七福只将几人送到门边儿便止住了脚步:“姐姐,里头我进不得。”
沈南桑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乞儿进酒楼要被赶出来,他自然不想去自讨不快。
想了想,沈南桑从腰间掏出几颗果糖递给他:“下次有事儿还找你。”
七福收下果糖,傲然拍着胸脯:“姐姐只管找我便是,再有事儿,您让重山大哥给句话。”
他收了她的糖,沈南桑日后自然不会再客气。
和七福分别后,沈南桑掏出面纱遮住面庞,领着重山和见春进了那酒楼。
小二见了几人进来,眼睛上下迅速扫过沈南桑,瞧她一身锦缎做衣,眼睛一亮,立时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儿啊?”
沈南桑进来就发现这酒楼几乎坐满,无所谓的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小二,她言简意赅:“吃饭,找个视野极佳的位置给我们。”
小二得了银子,嘴角一咧,喜笑颜开:“得勒,客官这边请。”
径直迎着几人上到二楼,小二给几人找了个较为安静的包厢,带着几人进去。
“这儿视线绝对不错。”
沈南桑正皱着眉疑惑,进去就见这包厢的里间别有洞天。
它并非寻常见到的包厢四四方方遮的严严实实只留一扇小窗视物。
这包厢的另一面是镂空的,只有木栏做挡,桌子在栏杆边上,坐在那儿稍稍往下一撇,便能将一楼的景致净收眼底。
小二还贴心的走到那桌边,拉了一根红绳给沈南桑解释:“这儿有根绳,连着一片红纱,您若是是不想叫底下窥见,只管拉下这根红绳,红纱便会降下,挡住底下的视线。”
话落,他拉下那红绳做了个示范,果然就有红纱落下,却只是挡住了底下人能瞧见的部位,她们居高临下,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沈南桑了然,走过去随意点了几道酒楼里时兴的菜品,便将他叫了出去。
见春好奇的东张西望,跑到一个角儿看了半晌,忽然朝沈南桑招手:“主人,这儿,站在这儿能瞧见楼上。”
她兴奋极了。
沈南桑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轻轻抬头,果然就瞧见了三楼的动静,有谁经过,都瞧得清清楚楚。
且那位置对着的。正是他们要盯的两间之一客房。
环胸坐回位置上,她饶有兴致的挑眉:“这酒楼的东家,真是有意思。”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
沈南桑吩咐了重山去盯着三楼客房的动静,她则和见春面对面坐着,时不时品着茶水,时不时又夹一筷子佳肴。
该说不说,这酒楼的菜品味道还算极佳,也不枉他门庭若市,座无虚席。Μ。
见春等的无聊,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桌面上的一盆小花:“主人,奴昨日在公主府逛了一圈,那公主府是真奇怪。”
沈南桑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个怪法?”
见春迟疑一瞬,小脸儿有些红。
“就昨儿奴在公主府闲逛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他们府邸的丫鬟婆子议论那公主的事儿,还说……”
她喉咙堵的厉害,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沈南桑掀眼看了她一眼,倒是极为淡定:“她们都在议论如何让陆阙娶了公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