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每一张画面都被摄像头记录下,简延将文件一份份的放回,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还不算完,这时藤蔓突然像是一道闪电般的从简延手腕上梭了下去,停着幕帘之后的床边,对着简延再招手。
没有丝毫犹豫的,简延跟上藤蔓的身影。
帘幕被撩起,床上是怎么个模样的场景也显露在简延面前。
白色的床单皱巴凌乱,四角的位置都牵扯几条粗而结实的铁链,明显是为了禁锢住什么人。
而被禁锢住的人明显是有很强烈的反抗,床头位置的墙面上留下一道道错乱的指痕,暗红和深绿的液体混合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是血液还是其他东西。
藤蔓似乎还卷着什么东西,简延接过一看,是1号,不,是刚才那个男人的档案照片。
6月13日:清醒,药剂两针
6月14日凌晨:排异反应出现,十二小时,晕厥
6月14日晚:脱水,致幻
6月17日:清醒,融合度12%,蚰蜒试验失败
6月18日:清醒,药剂两针
6月18日晚:排异反应,十小时,
6月20日:致幻,濒死
6月24日:自主清醒,融合度13%,失败
……
档案很厚,简延草草的翻阅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实验记录。
全是重复的几个字眼,清醒,昏厥,融合度,失败。
而且日期之间间隔得很密,几乎是上一个实验刚失败,下一个实验就接踵而来。
记录文字也十分的轻描淡写,放佛男人就好像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物件而已。
一股反胃感油然涌上心头。
明明只有消毒水的味道,但是简延却感觉到吸入的每一口氧气都如此的让他恶心。
摁在床边栏杆上手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沉默之间,简延似乎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很重,像是装载了很多重物的纸盒。
简延弯下腰,将那个纸盒拖出,在看清楚纸盒内东西的那一秒,简延这次是真的没有忍住,恶心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