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不上来。
但就莫名还挺、挺好尝的。
下到半山腰,山风却吹得更频繁,江诀把人裹在自己宽厚的披风里,又把人往怀里抱紧了些。
“冷不冷?”他道。
程绾绾轻轻摇头:“还好,不冷的。”
“快了,到了山下就好了。”江诀道。
“嗯。”程绾绾应声。
左右无话,她想起来便问道:“那些瓦剌美人,殿下没有将她们留在西宫,那安置在哪里了?”
程绾绾多少还有点试探的意思。
江诀却完全没有听出来,只抱着怀里娇软的身躯,填满他怀抱,也好似把他一颗心全都占满了,半点多余的空当也没有。
他道:“既是瓦剌人,自然是送回给瓦剌使团了。”
程绾绾不解道:“这样行吗?殿下已经把人收下了,又把人送回去,算不算是收回成命,朝令夕改?”
江诀一低头,看小妻子圆圆的脑袋顶,正好看见她好奇又担心地眨动着的长密睫毛。
他低头,无声无息地在小妻子发顶吻了一下,口中却是语气戏谑道:“孤什么时候说过把人收下了?”
程绾绾愣了愣。
她想了一下,才发现好像那天男人真的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把人收下的话,只是邹公公看男人脸色,“自作主张”罢了。
反正这个“收回成命”“朝令夕改”的锅,男人是不用背的。
“哦。”白操心了。
她哪是只操心这么简单。
江诀胳膊一压,臂弯把人圈得更紧,似笑非笑凑到小妻子耳边:“怎么,绾绾是怕孤把人安置在外头,养成外室?”
程绾绾:“……”
她刚才问的时候还真这样想过。
程绾绾大窘:“绾绾没有!”
“嗯。行。”江诀淡淡,非常敷衍的假装相信。
程绾绾尴尬得脸都烫起来,山风这样凉,也吹不下来她脸上的温度。
江诀低头,敷衍的语气又换了认真,含着笑意:“孤不养外室。除了绾绾,孤谁也不养。”
*
第二日,赛马会正式开始了。
瓦剌使团这回来的人不少,除了库格和另两个使者年纪稍长,不参加比赛,剩下的都会上场。
其中还有几个年轻人,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瓦剌人的骑术又一向极好,可以说,这场赛马会,瓦剌人不容小觑。
赛马会不算什么要紧,但到底是两国之间对赛,事关两国颜面,若大邺输了,未免叫瓦剌人小瞧了去,将来在边境战场上,更生出轻视觊觎之心。
所以这场赛马会,大邺不能掉以轻心,万万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