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转向林元崇,开口道:“林公,有件事需要劳烦您。我们颍川各家族中,有八位年轻才俊渴望入国子监求学,可惜无缘。
今次有幸得遇林公,恳请您开恩,准许他们拜入您的门下,并随您一同进入国子监学习。”
林元崇闻言眯起了双眼。
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荀祯的请求虽看似诚挚,但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意图。
林元崇摇摇头,语气坚定:“荀家主,国子监招生自有章法。即便我是新任祭酒,亦不能违背规矩随意招收学生。此事还望诸位理解。”
荀祯急忙补充:“为人父母者无不期望子女成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之心人皆有之。林公,请看在我等一片苦心上,给予这些勤勉好学的年轻人一个机会吧!
他们的家族虽能提供教育,却无法与国子监相比拟。请林公大发慈悲,为他们打开通往知识殿堂的大门。”
林元崇挥袖断言:“恕难从命。”
他的拒绝毫不犹豫,不留余地。
随着事态的发展,林元崇心中的疑虑如同乌云般聚拢,警觉之弦绷得更紧。荀祯的脸色由晴转阴,笑容消散无踪,他凝重地开口:“林公,难道非得这般无情不可吗?”
林元崇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并非我无情,而是法度无情。身为国子监祭酒,我不能有丝毫违法之举。一旦在此开了先例,到了长安又如何拒绝其他人的请求呢?”
荀祯试图以特殊关系打动对方:“林公,您与我们颍川世家之间的情谊,总该有所不同。”
林元崇直视着荀祯的双眼:“你打算做什么?”
荀祯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请林公放心,我们不会直接动手。不过我们会安排几位佳丽陪伴您入寝,让世人以为您在颍川享受美色。这样一来,您的名声恐怕就难保了。”
“消息一旦传开,不仅您的清誉受损,连带着整个儒家学派都将蒙羞。届时,舆论哗然,质疑之声四起,怕是会有人认为您不再适合担任儒学领袖。”
荀祯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到那时,林公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林元崇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你们真是手段毒辣!”
荀祯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这都是因为林公不肯配合啊。只要您答应收下我们家族子弟为徒,一切便好说。”
林元崇冷笑回应:“老夫绝不会屈服于这种威胁之下。尔等打着礼遇之名,行此阴险之事,实在令人不齿。”
荀祯拍手示意,瞬间周围出现了二十多名身着黑衣、体格健壮之人,个个透出一股凶悍之气。
“林公,您看这样可行?”荀祯挑衅道。
林元崇从容不迫:“与尔等为伍,令我感到耻辱。颍川虽人才辈出,却也不乏奸佞小人。”
荀祯无所谓地耸肩:“胜者王侯败者寇,我们也是受人所托行事,请见谅。”
“真是妙计啊!”林元崇讽刺道,眼中却燃起了不屈的火焰。
就在这时,一个深沉而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陈乾站起身来,目光直视荀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荀家主,还有颍川的诸位名门望族,你们这出戏编排得可真精彩,简直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