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坐在乌篷船的船头和船尾。
叶酌言跟祖父学过摇桨,所以没有请船夫。
天灰蒙蒙,云垂的低。
双人,静湖,小舟。
细雨簌簌落入水面,悄无声息的融化。
“几十个亿不算什么。”
程宵明话音寂寂。
“从我手里出去,上百亿的项目都不少。
“但是这次特别难受。为什么?
“因为企划是我做的,过手的人只有那几个,全是亲信。这意味着什么?”
程宵明自嘲地笑,靠着船沿扶额。
“身边人没几个,十几年风风雨雨互相扶持,我以为过命交情,结果呢,反手就把我卖了。”
背叛和孤独。
叶酌言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从她暗沉的眼神里看出来了。
四周茫茫,水天一色。
叶酌言说:“难过就在这喊出来吧。只有雨和湖水听得见。
“就像这样。”
叶酌言坐到船头,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啊!!!好烦啊——”
程宵明看着她,她的叫声越传越远,最后没入雨声。
程宵明也试着吼了几声,水面荡开涟漪。
适当的宣泄让心情好很多。
程宵明微笑道:“谢谢你,酌言。”
“不客气。”
船篷里温着一壶小青柑,还有梅子和云片糕。
茶壶热气袅袅。
叶酌言坐在矮桌一边,给程宵明倒茶,“心情好一点了吧。
“我这次约你是有事想拜托你。”
程宵明应道:“你说。”
微风轻轻。
雨丝飞掠,擦过叶酌言轻启的唇。
“程宵明,请不要惦念温回云。”
嘀。。。。。。雨丝纷飞,融进湖面。
也有什么融进程宵明的心。
“明姐,我懂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