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跟池月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兴奋。
好家伙,也算是遇到了有挑战性的事了。
池月先是靠近温棠的耳边,小声说,“让你玩抽象。”
温棠活动着手关节,“吾日三省,吾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吾是不是给她脸了?吾是不是该动手了?”
池月抬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然后两人一起起身,池月一手一个小板凳,快速撤离安全地带。
顾晏礼见温棠起来,就迈动长腿往这边走了。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何莲莲那一蹦,让温棠脑子里只冒出一句话,师姨长技以制姨。
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面皮薄的新媳妇,她真正的身份是二十一世纪当代大学生(在火车上伸手要吃的大学生,跟广场舞大妈抢领地的大学生。)而且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所以温棠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了,然后双手拍着大腿,就“嚎”起来了,“哎呀,没天理了啊!”
“欺负人了啊!”
“呜呜,”才嚎两句,温棠就用手把脸捂起来,“呜呜”起来,毕竟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捂着脸继续嚎,“这是欺负我是外来的啊,欺负我来这地方来得迟,没站稳脚跟啊!”
“白的都给我说成黑的啊!”
“她自个造的谣还想让我背锅啊,呜呜,欺负死个人。”
温棠这动静,顾晏礼属实是没想到。
纵使顾晏礼的脑子还算灵活,此刻也是怔愣在那了。
不仅是他,周围人全部愣了一圈。
院墙上趴着一排目瞪口呆的脑袋。
倒是池月接受良好,放下凳子就去拉人起来,“舅……舅妈啊,”这一声舅妈喊得她差点没绷住,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