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云端写完信,将其仔细封好。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影,思绪纷乱。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李虚舟推门而入:“大人,马匹和干粮都准备好了。”
“嗯。”陆云端转身,“让人把这封信送去京城。”
“是。”李虚舟接过信,犹豫片刻道,“大人,属下觉得此行恐怕不会太平。”
陆云端淡淡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要不要多带些人手?”
“不必。”陆云端摇头,“人多反而惹人注目。你带几个得力的就够了。”
李虚舟应声退下。陆云端重新坐回案前,取出那枚黑色令牌细细端详。令牌上的符号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似乎蕴含着某种玄机。
“北境司暗部…”陆云端低声自语,“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夜色渐深,关署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脚步声偶尔响起,显得格外清晰。
次日清晨,一行人悄然离开玄武关,向北境司所在的云州进发。
“大人,前面就是落雁镇了。”李虚舟指着前方道,“咱们要不要先在那歇息?”
陆云端正要回答,突然勒住缰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山坡。
“怎么了?”李虚舟也停下马。
“有人跟踪。”陆云端低声道,“从出关就开始了。”
李虚舟脸色一变:“要不要…”
“假装没发现。”陆云端打断他,“先去镇上。”
落雁镇不大,却很热闹。街上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陆云端要了间靠近后院的房间,李虚舟等人则分散在周围警戒。
“大人,您看。”李虚舟指着街对面,“那几个人从我们进镇就一直跟着。”
陆云端瞥了一眼:“不是昨晚那批人。”
“那是谁的人?”
“不知道。”陆云端眯起眼,“但肯定和北境司有关。”
夜幕降临,街上渐渐安静下来。陆云端正在房中查看地图,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剑柄,装作继续看地图。
“吱呀”一声,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滑了进来。
陆云端猛地转身,长剑出鞘。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月光下,昨晚那个神秘女子站在窗边。她仍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你来做什么?”陆云端并未收剑。
“提醒你一句。”女子道,“不要去北境司。”
陆云端冷笑:“给了我令牌,又让我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