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也没做过法官,咋办尼,对!发动群众……
与此同时,距离互市遥远的森裕镇,在一间柴房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扎着双丫髻,对着一个半躺半卧的少女说:“荷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能练功多好啊!我还想早晚烧香,祈祷我能够修炼。”
被称为荷姐的少女幽幽的说:“白娅,我来这里八年了,这一年多,是你来给我送饭,也劝我好多次了,但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
喘了一口气又道:“半年前,来个半疯癫女子,那就是能修炼的。送去出没几年,听说是上面又赏赐回来,不知道还在不在,你看看她刚到乔家的样子。”
白娅垂着头回忆:“那个女子在乔家没几天,就被大老爷嫌弃后,再惨遭二老爷糟蹋……受尽屈辱后,又送到了镇上青楼里的双修馆,命运悲惨至极。”
同时打了个激灵,想了一下:荷姐抵死不修炼,已经在柴房劈柴快两年了,吃尽了苦头;饥一顿饱一顿的,难道修炼那些功法会那么惨。
看了一眼荷姐纤腰上拴着的铁链,和挂着链环里的铜锁,说:“今天的柴火够了,饭盆我回头再来取。”
荷姐点头,手握着怀中的火捻,幻想着家丁提起的:十年前的大火……。思念着家人……哎,何时能逃出这个魔窟。
四子示意大家讨论案情,于是乎,商人纷纷议论应该以房地契为准。路人对此并不认可。
吵闹声顿时乱成一团,有的说:是原告先买的,被告再买无效,有的说:就是以房地契为准,卖家卢员外也找不到,他留的字迹不能当做证明;也有说:要是你捡一张房地契就能去收铺子?被告一直在这里做买卖的。
四子手抓了抓,也没抓到惊堂木,只有茶碗和一盆五色粟花。
四子示意互助团班长维持秩序,十六商铺周围的掌贵聚集在内圈按照远近一个一个发言,行人和客商在外圈做听众。
原告、被告的理由都说的通。有一伙一定在说谎,怎么才能确定。
四子低头抿着茶水,听着和想着凃掌柜说的话……看到五色粟花,忽然想到曾经用粟花果制作的昙浆丸,引诱玉蜂上当。
灵机一动,马上给望悠发信息,送一枚幻花丹来十二街区十六号店铺。根据五色粟花果和幻真草的药性,四子独门炼制的幻花丹,用于保存弈蜂尾针。幻花丹有短暂麻痹中枢神经的作用,问什么不假思索都会承认。
四子突然一拍前额,大声说道:“有办法了!本幕官有一枚测谎丹,可以给一方吃了,测谎丹能在几分钟内说实话,过了就无效了。如果被告吃了,刚才的说法不变。自然就是原告是诈骗。反之亦然。”
你们双方谁吃?被告少东家马上出来说:“我吃。”原告明显犹豫了一下后,说:“我吃。”然后还用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一下,站在少东家边上的妇人。妇人这时说:“少东家你还小,有些事你不知道,还是老身替你吃吧。”
四子虽然低头饮着茶,意念时刻在关注着原告乔怀仁,乔怀仁的小动作无疑被四子发现,这个妇人一直畏畏缩缩地不说话,被瞟了一眼,就要吃测谎丹替少东家回话,值得怀疑。
既然十年前在互市买个店铺,价值一定很高,十年内不可能不来照看一下,又不是没有管家和家丁,值得怀疑。
望悠的幻花丹送来了,四子举起幻花丹说:“这枚就是测谎丹。”
“我提议还是原告乔怀仁服用,理由呢!”
“这第一吧:这位妇人也说了,她家少东家还小;”
“这第二嘛:原告既然是你要告人家,你就要先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大家伙:我说的对不对啊!”
四子刚说完,就收到了望悠的信息:那个乔怀仁的管家面熟,好像是十年前我被骗进乔老爷家,他负责测试我能不能修炼,应该就是他。
这还真是巧,也姓乔啊。
在大家的监督下,乔怀仁吃下幻花丹。过了几个呼吸,四子开始发问:“你姓乔,是不是?”
“是!”
“店铺不是你的,是不是?”
“是”
“房地契,抢来的。是不是?”
“是!”
“还杀人了。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