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玮林点头,“刚好今天律师也在,现在倒是赶巧了。”
宴厅大门又被推开,助理领着律师进来。
这是姚馥慈指定的委托人,姚怀顺自是不陌生。
“各位,姚馥慈女士确留有委托,另有一份遗嘱指定于今日宣告。”
律师宣读的内容确实与徐朗拿出的这一份相同。
“如此,确是祖母的意思,都是一家子血亲…”姚玮林顿了顿,“理应遵从的。”
“阿林,你……”着急的林素秋就被姚怀顺给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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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急,这事啊我们还做不了主。徐助,你也稍待。”姚玮林笑了笑。
“伯祖父,”姚玮林恭敬地对姚老先生道,“您是姚家的长辈,也是祖母指定的监督人。您意下如何?”
“怀顺,怀安,你们兄弟呢?”姚老先生手中拿着这突然跑出来的遗嘱,肉眼可见地精神萎靡了下去。
家门不幸啊!他早该想到的,下梁歪了,就是因为上梁本来就不正啊!
有他那堂妹这样的人,也难怪会有姚玮棕一样任意妄为的子孙了!
“你们母亲的遗嘱,如今金誉要被……”不对,他刚想到了什么,姚玮棕!
有什么灵光一闪,他苍老浑浊的眼睛又细细看了看遗嘱上的内容,突然他的眼睛里竟然迸发出了怪异的光芒来,那是一种类似于不可置信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之类的情绪…
这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啊,真是累人啊。姚玮林就暗自摇头,这跟老人家打交道实在是太费劲了,阿棕小钰儿,回头你们可要请我吃顿大餐了…
“阿棕,你认为呢?”姚老先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不孝子孙。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姚玮棕,他的回应至关重要。
“伯祖父这是在跟我商量吗?”姚玮棕一手握着承钰,一手把玩着手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姚老先生噎了噎,这臭小子。还会记仇了,真不孝。
姚怀顺道,“伯父,阿棕不懂事,要不您跟我商量,您是长辈,看这事怎么处理好?我都听您的。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丫的,硬凑了一桌麻将,这一晚上的累死人了。姚怀顺想,伯父,这把就看您了,您想通了,让您胡。您要是想不通,那就白白送牌给徐朗了。反正我是不在乎的,就怕您又哭唧唧。
姚怀顺又添了一把柴,“既母亲有嘱托,今日阿宁回来,我们姚家又多了一条血脉,我跟怀安当哥哥的,自是要爱护自家妹妹,一点钱财而已不在话下,也就当是见面礼了。”
姚大伯就腾地跳了起来,“不是姚怀顺你怎么回事?这是一点钱财吗?我就问你姑姑这份遗嘱你跟怀安知不知晓?这样的分配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他指着阿宁问,
“我爸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知道要人家证明她是不是姚怀宁呢,你呢?退休了多久脑子也退化啦?没看到你儿子刚把我儿子吓得屁滚尿流吗?你就不能学学他那手段和气势,不用多,拿出他一半的,敢把祖宗脸面当个屁把金誉名字都扔了的野性来,好歹要抗争一下啊!”
众人,“……”
承钰有些想笑怎么回事,这个姚大伯,狠起来是连自己亲爹和亲儿子都埋汰的。
姚怀顺,……他这堂哥,总是这样,有点脑子,但不多。
刚才起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徐朗这会突然就伸手去拽姚大伯,“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金誉名字扔了?”
姚大伯突然被这一手吓了一个激灵,“哎呀,金誉已经没有了啊,姚玮棕他把名给改了!”
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对啊!金誉,已经不存在了啊!!那你这个遗嘱上的什么云平金誉食品公司,还管用吗!你得打官司了吧!哈哈哈,原来姑姑是打的这一手算盘啊?这可真是天意啊!”
姚老先生都要没眼看这疯疯癫癫的儿子了,你笑个屁啊!要是徐朗那遗嘱不管用了,他们一家在金誉的利益份额也一样不管用了啊!老子今晚不就是为了你跟你儿子这不中用的东西不用上公堂来的这!
徐朗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回响,“金誉已经没有了,姚玮棕把名给改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他的脑袋,他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头。
这一瞬间他的意识停滞了,却清晰地看到了十年前,那一个在病重之时依然优雅美丽的女人,她带着笑意跟他说的那段话。
“阿朗啊,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以为至少你是了解我的。”姚馥慈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依然清明,那是徐朗的紧箍咒,一如既往地让他心神不宁。
“跟我谈条件,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得看我有什么。阿宁这个孩子我也是喜爱的,你要舍得送给我当女儿我也无所谓。这份遗嘱我签也不是不行,但有一点,获益起始日期需放在十年后,金誉130周年的日子。”
徐朗摇头,“董事长,您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