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因为老爷子出事没有新年的气氛,以往这个时候早已经挂好各种大红灯笼,院子里堆满烟花,就等着晚上来一场烟花宴。
可今年却一片萧条。
别说是烟花,就是大红灯笼都没有。
鹿鸣走进厨房,把粥熬上,然后打开饭菜随便吃了几口。
扑腾的饭粥发出声音,鹿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她把熬好的粥盛好朝着薄烬焱卧室走去。
进入卧室,薄烬焱并没有醒来,脸颊爆红,整个人已经昏睡。
鹿鸣手探了上去,瞬间蹙眉,“还真的发烧了,烧的不轻。”
用热水给他降温,又喊他起来吃了退烧药,见他虚弱的趴在那里,鹿鸣淡淡道:“把粥喝了吧!”
“不想喝。”
他眼睛赤红,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哭的,又红又肿,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听话,”鹿鸣试图把他搀扶起来,逼近他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味道在他鼻翼间徘徊,他眉头蹙起,“你身上怎么跟Murry味道一样?”
“估摸着我今天给她看过病,所以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吧!”
“嗯!”
没怀疑,他坐好,然后接过她递来的粥,小口的喝进口中。
熟悉的粥让他眸子一紧,握住碗的手微微一颤,鼻翼中一阵酸楚和震惊。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在一边已经累得打盹的鬼医,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说不出口。
吃的越多越熟悉,咸粥里放核桃油和碎海苔,这是鹿鸣独有的做法。
他看着鬼医那面罩下的脸,抬起手欲图把他的面罩撤下,手每近一步他的心便跳好几下。
直到手碰在他的面罩上,忽然鹿鸣睁开了眼睛,就这样四目相对。
鹿鸣脸色不好,冷漠出声:“薄总这是想揭开我的面罩?”
“你到底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这粥是你做的?”
“是我。”
鹿鸣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怀疑,这是她自己最爱做的一种粥,粥里必放海苔。
薄烬焱放下碗,有些激动的拉住她的手,高烧让他双眼迷糊头脑浑浑噩噩,看眼前的人仿佛就是鹿鸣,他激动道:“你是鹿鸣对不对?”
“我是男人,鹿鸣是女人,你再说我是女人我会生气的。”
“不,你就是鹿鸣,只有她才会做这种粥,”薄烬焱被烧的难受,加上思念,控制不住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