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的话置若罔闻,单手按住女人的手,廉肃抱着她,额角迸出青筋,豆大的汗珠儿滚滚而下,眼中满布血丝,哑声道:
“你到底嫁不嫁我?”
齐蓁摇头,“不嫁!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你个不通伦理纲常的畜生!王八蛋!”
听到女人的声音,廉肃面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手指将女人的头发拨开,顺着柔嫩的脸颊慢慢下滑,停在细致的脖颈处,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断女人的脖颈,让她当场断气。
厚厚一层茧子划过,让齐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偷眼看着男人的动作,生怕这人一时怒火大盛,失去理智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你若真铁了心不嫁的话,咱们就做一对有实无名的野鸳鸯!”
听到男人威胁,齐蓁哭的更加厉害,她想要从房中跑出去,却被人死死制住,连床榻这处魔窟都逃脱不了,只能哀泣着摇头。
“我再问一次,你嫁是不嫁?”
面对毫无阻隔的威胁,齐蓁怕的心惊胆战,连连点头,道:“我嫁!我嫁还不行么!”
话刚出口,齐蓁就好似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似的,只能嘤嘤的伏在男人胸口哭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将中衣打湿了一片,听到耳边的哭声,廉肃松了一口气,大掌放在女人的后脑,轻轻拍了拍。
“别哭。”
齐蓁哭的更凶,两手抹泪,站都站不稳,扶着床沿跪在青石板上,膝盖磕的太用力,发出一声闷响,疼的齐蓁一直流泪,哼哼唧唧的哭,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女人都没敢回头看一眼,只觉得身后好像有恶鬼在追般,忙不迭的开门离开了,余光扫过院子里的小厮,一个个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十足本分,也不知道廉肃刚刚在房里胡闹,是不是被这些人听见了。
想到这种可能,齐蓁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似的,加快脚步跑回了自己房间。
翠琏正在房里给齐蓁绣帕子,闻声抬头一看,发现主子满脸通红,双眼肿的像核桃,好像被人狠狠欺负过一般。
即使是个清白的小姑娘,翠琏之前在人牙子那处呆过好几年,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些,现在看到主子这幅模样,心里升起了一个诡异的猜测。
主子刚刚是被二爷叫走的,难道……二爷强迫了主子?
翠琏脸色陡然苍白如纸,想到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欺负娇滴滴的夫人,他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夫人只是个寡妇,哪里反抗的了?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赶紧放下手中的绣棚子,翠琏走到齐蓁身边,将人扶在床沿,欲言又止。
齐蓁满脑子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到翠琏的神色,接过她端过来的桃花茶饮了一口,淡淡的桃花香让她郁燥的心绪平复几分,满口香甜冲淡了那种苦涩之感。
手里端着茶碗,齐蓁指尖原本有些凉,被温热的茶杯壁一暖,冰凉褪去几分。
“主子,您没事吧?”翠琏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齐蓁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事儿,之前也不是没被廉肃那人轻薄过,只不过这次被那个男人逼得狠了,必须得嫁给他,她要是食言的话,以廉肃的性情,恐怕真会说到做到,直接与她成就好事,到时候齐蓁别提改嫁了,就算上赶着给别人作妾,正经人家都会嫌弃她不知廉耻。
见主子满脸疲惫之色,翠琏拿着玉质的美人捶轻轻给齐蓁垂肩,她站起身而齐蓁坐着,视线通过脖颈处的缝隙,看到了一块斑痕,翠琏吓得手一抖,美人捶直接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翠琏小脸吓得无一丝血色,浑身都在轻轻发抖,见状,齐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苦笑道:
“你都看见了?”
眼泪刷的一声留下来,翠琏跪在地上,抱着齐蓁的腿呜呜痛哭:“主子您是造了什么孽啊,二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您!他这是将您生生往死路上逼。”
翠琏的手被碎玉割破了,鲜血哗哗往外涌,把这丫鬟的衣裳都给染红了,看起来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