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惊醒了齐蓁,她警惕的睁开眼,一看见廉肃之后,也顾不得热了,直接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当做没看到女人提防的眼神,廉肃坐在床边,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灼灼。
齐蓁余光扫过,暗暗啐了一声,咬牙道:
“叔叔来这做什么?”
廉肃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就连平时嫣红像是涂了口脂的嘴唇,今日也变得黯淡起来,他不清楚女人来小日子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却知道齐蓁定然是不好过的。
“你肚子还疼吗?”
廉肃不提还好,这一说话齐蓁就叠了叠眉,伸手捂住闷闷发胀的小肚子,摇了摇头。
“已经没什么了,叔叔不用担心,先回吧。”
齐蓁即使疼的难受,两手紧紧揪着锦被,今天她见了赵恒一次,她对那个赵侍卫心里还是挺满意的,人生的俊朗又懂礼数,横看竖看都被廉肃这个蛮子强的多,要是嫁给赵侍卫,齐蓁日后也就不必受苦了。
廉肃即使看不穿齐蓁的心思,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心中冷笑不已,眼神却热的像火,好像能将齐蓁整个人都给戳了个窟窿似的。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她来了月事,身子不方便,廉肃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等她好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让她长教训!
“趴着。”
听到这话,齐蓁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更往床里头缩了,无论如何都不肯照做。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男人的眼神由冷冽转为冰寒,齐蓁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恼他了,心里慌得厉害,连滚带爬的想要躲远点,却不防被廉肃一把握住的脚踝,带着厚厚一层茧子的手磨蹭着脚踝处的皮肤,让齐蓁浑身一抖,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好在廉肃今日根本没想折腾齐蓁,他将女人给拉到身边来后,便凑近了看,发现上头被草席子给刮着的细密伤口又红又肿,幸亏没有流血,这才放心了。
被炙热的呼吸打在背上,齐蓁心跳的极快,脑袋趴在床上,又看不到男人究竟在做什么。
“廉肃,我身子不方便,你别碰我……”
女人的声音渐渐带着一丝哭腔,齐蓁本不是个爱掉泪的女人,不过她与廉肃这混蛋相处下来发现,这男人平时爱折腾她,但一见着她落泪,就不忍心下手了。
齐蓁是个商人,最懂得趋利避害,既然眼泪能让她少遭点罪,又说不准能保住清白,齐蓁自然不会不舍得掉泪。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瓷瓶,廉肃打开红布塞子,将淡黄色的药粉洒在了女人后背上,用手轻轻按开。
身上的皮肉好像被火燎着了似的,火辣辣的疼,齐蓁赶忙挣扎着,但男人两手却死死按在她腰上,就跟一双铁钳似的,让她动弹不得。
“别乱动。”
看着眼前直晃悠的细腰,小小的弧度微微摆动着,就像被风吹开的柳条,摇摇晃晃,柔软缠人,即使是个圣人也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廉肃早就恨不得将齐蓁的骨头渣子都给吞进去,又哪里能忍得住?
吞了一口唾沫,廉肃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用掌心将药粉按进了伤口里,这金疮药是镇抚司才有的,宫里面的太医配出来,外头的金疮药根本比不上,涂在身上,只要一个晚上就能让伤口愈合,而且不易留疤,廉肃清楚眼前的这个娇人儿到底有多爱美,要是后背上都是一条一条细口子,她肯定会记恨自己。
齐蓁虽然知道廉肃在给她上药,但那股疼痛本就难忍,她又受了伤,今日经历的一切彷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旋转,那些惊恐、危急一股脑儿涌入心头,她越想越是委屈,眼泪噗噗往下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如此便能从困窘的境地中脱身,不必再为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