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锦州爆发时疫。
她第一个发现时疫,并告诉我。
我让她近日不要再来苦佛寺了。
她很听话,在时疫爆发初期,她守着孩子不敢随意走动,怕给我造成麻烦。
时疫越来越严重,生病的百姓都往苦佛寺涌,以求佛祖保佑。
很多僧人被感染了,包括我。
可我在百姓心中是佛子,我不应该生病也不能生病,否则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我每天还是坚守在佛殿温习经文,超度亡者。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日。
不知是谁告诉她我病了,她深夜推开我的殿门给我送吃的。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这一刻我也意识到我并不是他们的佛子,我没办法让百姓们好起来,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的药和太医。
我不让她再靠近我。
她说:“法师,我已经写信回上京了,相信京城很快就能收到锦州的情况。”
我坐在床边,轻轻地点头,声音嘶哑:“你快回去吧,近日不要再踏入佛寺,也不要用佛寺的厨房,许多僧人都染病了。”
她把东西放下,里面有我最喜欢吃的点心和一碗药。
我跟她说了一句“谢谢”,要她不要再来了。
*
但是第二天我又看见她出现在佛寺。
她跟天灯去药铺买了许多药,请了好几个郎中,给到苦佛寺的老百姓免费发药治病。
我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嘶哑疼痛。
但我还是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她正在熬药,看到我出现,抬头看了看我,便立刻起身想问我病情有没有缓解。
我下意识转身走进旁边的禅院,她跟着走进来。
我对她说,不能让老百姓知道我生病了,就连外面的僧人也没办法用药。
她愣住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就带着请来的郎中去寺外。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无力的表情,我心里有些难受。
*
我病的越来越严重,起初是低烧,后来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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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天灯去锦州城外接上京城的人,来了一位叫沈菀的女子,跟她是好姐妹。
她跟我说可以完全信任此人。
我知道谢玉瑾的名号,了解谢家人,便将锦州的形势告诉二人,要他们做好两手。
我自己也做了另一手打算。
因为天象异常,皇室大乱,我开始意识到锦州时疫是有人投毒。
我给江临写了一封信,要他整军随时待命。
*
朝廷派晋王到锦州的时候,时疫已经失控了。
我以为他会好好处理时疫,但是很显然,晋王并不是来治理时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