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爬到任巧的绣楼上,看到美丽大方的一位女施主,你起了色心,将她强行奸丶污,并杀害了她,然后逃之夭夭。”
“本县说的对不对?”
慧能使劲一摇头,大声说:“啊啊呜……根本……没有这回事……”
萧凌接着问:“你非礼她时,她誓死不从,还让你滚出去,你仗着有一身功夫,将她压在身下,把你臭舌头伸进她嘴中。然后,她情急之下,咬断你的舌头。你生了气,才杀了她,对也不对?”
提起舌头被咬断,让慧能十分沮丧。
十年间,如果不是舌头短了一截儿,说话不利索,凭他的一身精湛的功夫,无论在哪个寺庙也能混一口饭吃。
就是因为舌头短,说话结结巴巴的,到哪里都受人歧视,他才不得不窝居在佛光寺。
这十年间受的委屈,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特别是萧凌提起当年的夜晚,让他脑海中放电影似的重现那一幕,导致他恨任巧恨之入骨。
当然,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杀死的女孩子叫什么。直到听萧凌讲任巧,他才知道,这十年间他受的苦,全拜她所赐。
可是狡猾如他,心中明白,绝对不能承认杀了任巧。杀人是犯法的,必须一命偿一命。
凭什么要自己一命偿一命?自己可是很高贵的,是佛祖坐下弟子!一个小小的村姑,她配吗?
他就沉默了,不说话了。
萧凌继续攻心,逼他承认,他咬定不是他杀死的任巧,要萧凌放了他。
“既然不是你杀的人,我们去佛光寺抓凶手,你干吗要逃跑?”萧凌问,“你舌头受伤的时间,我们查过了,寺中和尚已经承认,你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变成这样的,以前的你根本不结巴。”
“而十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奚桥村任平安的女儿任巧,被发现死在自己的阁楼上,全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根据任巧生前的相好姬启昌所说,每天晚上,她都会给他留一条白绫,好让他借着白绫爬到楼上,与她约会。”
“那天他喝酒去了,没有与她约会,刚好便宜了你,你色胆包天,占有了她的身子,还杀人灭口,佛祖知道你犯下重戒,也不会放过你!”
“整个来龙去脉,本县全部调查清楚,容不得你不承认!”
“啊啊呜……全是……污蔑……我没有……”慧能还是不认罪。
萧凌很生气,这个家伙铁口铜牙啊,死不承认,这可怎么办?先把他押下去,想好了对策,再审问他。
于是,萧凌让人把他关入监狱,单独关一间,不让他与别的犯人住在一起,以免他又行凶害人。
毕竟,他犯的是重罪,死刑是难免的。如果他知道没有将来,一时性起,再杀几个人,麻烦就大了。
把他押下去以后,萧凌召集县丞伍次友,陈霸先,李二,陈提莫,以及刑名师爷姚大荣,一起商量对策。
如何才能将慧能作案的真相审出来,而且不能用刑罚,要让他主动说出来,这才是自己人性化办案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