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儿媳太厉害了,她不敢多住。
每次都只敢忍气吞声的住上两天。
回去再把气撒到宋招弟身上,逼着宋招弟给她洗脚。
被宋招弟伺候了这么几十年了。
张老太的脚也变得娇嫩了,两天不洗就痒的不行。
张老太一屁股坐在了席梦思的大床上。
从善如流的把脚上的小鞋给脱了下来,缠在脚上的裹脚布也迅速的解开。
就那么随意地扔到了床上。
瞧着自家大儿子那被屎尿堵住喉咙的憋屈样,张老太心里舒坦了。
她拍拍这柔软的大床,两条腿往那一盘,高兴的合不拢嘴。
“儿啊,我看妈还是住这间吧,这间就挺好。”
张爱国捂着鼻子往后退,“妈啊,您这是啥时候养成的习惯,快点穿上袜子和鞋子,儿子可不是宋招弟,儿子真受不了您的小脚味儿。”
张老太被嫌弃脚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早习惯了张爱国的嫌弃,心里也没什么感觉。
只是又问了一遍,“那妈能住这间屋子不能?”
张爱国还能说啥?
他嫌弃的看着床上的裹脚布,无奈又带着反感。
“能,当然能!您都把裹脚布扔这了,谁还愿意来住这间房?”
张老太没忍住问道,“这房间原来是给谁准备的?”
张爱国脱口而出,“本来是美美的。”
他实在是臭的待不住了,退了好几步来到门外。
张老太把门口的宋招弟叫了进来。
"招弟,美美是谁?爱国不是又在外头养了个小媳妇吧?”
宋招弟在外头把他们母子俩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拼命的憋住笑,好心给张老太解释。
“妈,是刘爱香养的一条狗,那狗的名字就叫美美,不过已经死了。”
那条卷毛狗,刘爱香可没少抱着在村里显摆。
张老太:“……”
感情,她还不如一条死狗?!
张老太崩溃了,趴在床上呜呜大哭了起来。
“活不成了啊,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就是这么对我的啊,我的命怎么就能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