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怯生生的看向她。
小心翼翼又惶恐。
微喘着气,明明是劫后余生的轻松,却还问,“殿下怎么不罚了?”
下意识的讨好顺从。
楚乐仪起身,手搭在抽屉的铜制拉环上拉开,把盒子放回原来的抽屉里。
“咔哒”一声,铜拉环碰在抽屉的声音。
放好坐回榻边,“我看你这里也疼,那里也疼,就是头不疼。”
瑥羽被拆穿,毫无撒谎的愧意,“瑥羽心里头,可疼了……”
楚乐仪睨着他,没好气,果真是骗她,这厮根本不头疼。
“拧几下就不疼了,把心也露出来,我给你治治。”
瑥羽回想着方才皮肉上的揪痛,双腿一紧。
可公主都发话了,怎能不从。
他露出半边身子,拉开衣襟,“殿下且省着点力,别太累了……唔……”
“我看看这心口……还疼不疼了?”楚乐仪真起了罚他的意头。
瑥羽破口而出的就是“好疼。”
她威胁道,“疼?这是没治好,治好了就不疼了。”
手下的力量不弱。
瑥羽徘徊在要把痛楚说出来和不说出来之间。
说疼,公主会说没治好,继续让他疼。
说不疼,万一公主不够解气。
想明白了这件事,他干脆放开了自己的痛吟,哭唧唧的喘着气。
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茫然的没了骨头。
这番样子更激起了楚乐仪的破坏欲,眼看着揪的地方跟他的浅粉色伤痕一样红,才罢手。
罢手之后还不忘施恩安抚一小下,“真是个小可怜。”
瑥羽迷蒙的呜咽着又接下这个称呼,细数着,公主给他很多称呼。
这算不算喜欢的一种呢?
他满心柔软,疼也不像是疼了,像是她赐予他的喜欢。
她说,即使叫了他夫君,也不是愿意与他定终身的意思。
她说,定了终身的人,也有可能会分开。
她说,即便他认定了她,她也还没认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