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棋下了大半上午,楚明秋渐渐落了败势,便拉来楚玉蝉帮她下。
楚玉蝉被拉去看了看,细心观察棋局破绽,又试着去落子。
她其实许久不下棋了,从前跟女先生学的忘了许多,也只是前些日与楚明秋下了几盘,手倒没那么生。
韦相夷看着楚玉蝉落子的地方一愣,抬头看向楚玉蝉:“三表妹原来也精通棋艺。”
楚玉蝉笑了笑:“粗略学了些,三表哥待会让着我些。”
韦相夷看着楚玉蝉看过来的那一笑,桃花眼灼灼,眉间染月华,云鬓轻笼,朱唇生香,看得他一呆。
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光是听着她的声音便心跳发快,总是忍不住将目光看向她。
他寒窗苦读,在父亲鞭策下几乎日日读书,也从未同其他好友出去玩耍过,见过的女子并不多,但面前的楚玉蝉直让他觉得看见了神女,耳根处的发热便没消停过。
楚玉蝉也是第一回见着男子脸红,那痴痴的目光清明,并不让她觉得有被冒犯之处,倒让她觉察出一股傻气来。
这般少年倒是老实,楚玉蝉觉得应该是好拿捏心思的。
她低下头来,低声道:“三表哥块落子吧。”
韦相夷如梦初醒,连忙窘迫的去落子。
旁边楚明秋看着这幕笑了笑,端起热茶饮了一口。
很快到了快开席的时候,一盘棋也没下完。
韦相夷依依不舍的看着楚玉蝉一起走出去:“三表妹棋艺精湛,我也下得吃力。”
楚玉蝉笑:“不过表哥让着我罢了。”
正说着,面前忽然堵了一道墙挡在面前,不是陆屿是谁。
只见陆屿依旧没看楚玉蝉一眼,只是将淡淡目光落在韦相夷身上:“我们一起走?”
韦相夷从来没想过陆屿居然会找他搭话,想着自己父亲也要与陆屿套近乎,不由连忙应下来。
陆屿落了话便先走了一步。
韦云霜仍旧跟在陆屿的身后,就跟个小尾巴似的拽着陆屿的袖子,还不忘回头看向韦相夷:“大哥,你快跟上。”
韦相夷愣了下,嗯了一声,又对楚玉蝉不舍的告辞。
中午的宴席过去,再过不久下午就要回了,下回见又是什么时候。
他又看楚玉蝉两眼,这才走了。
楚明秋看着一直跟在陆屿身后的韦云霜诧异:“二堂兄脾气这么好了?”
“从前可从不让女子亲近的。”
说着她看向楚玉蝉:“莫不是二堂兄真喜欢韦表妹?”
楚玉蝉摇摇头:“也与我们没干系。
楚明秋点点头,又看向楚玉蝉:“今日慧敏郡主都在长公主的行宫内,怎么二堂兄反回了侯府?”
“从前过年二堂兄也只过年的第二天回来拜见一趟郡主娘娘,接着就没影了,这回看见好几回了。”
楚玉蝉摇头,挽着楚明秋往前走,问起楚明秋的亲事。
楚明秋笑:“我明年三月及笄,嫡母说瞧瞧有没有新进的进士。”
楚玉蝉看向楚明秋脸上的笑意,握紧她的手:“真真羡慕你。”
楚明秋笑:“我还羡慕你呢,我要有你这么好看,随便挑了。”
楚玉蝉苦笑,她哪能随便挑,文氏也不会容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