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她略微哽咽的声音:“二堂兄将我当做什么?”
陆屿没说话,只是埋头在楚玉蝉馨香的脖子上舔了舔,他心里的难受矛盾,同样也折磨着他。
他恨楚玉蝉这么喜欢章元衡,又厌烦自己这么上心她。
这么想要与她亲近。
每每看见她都忍不住走过去,可偏偏都是女人贴上来的人,头一回要主动去贴女人,可那个女人还没将他放在眼里,一次次拒绝他。
他何时讨过女人欢心,为什么她就这么难伺候。
陆屿眼色低沉,怀里的人从没放弃过挣扎,他感觉到胸膛上的湿润,是她温热脸颊贴上来带来的湿意。
那湿润分明是润热的,却渐渐将陆屿的心润冷。
他低头无声的看着她,手指渐渐松开。
陆屿起身,不发一言的离开。
身上束缚的力道忽然消失不见,楚玉蝉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见帘子外有脚步声,伴随着微弱的烛光,接着又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接着就再没声音了。
那应该是丫头进来点烛火的动静。
楚玉蝉怔怔看着略微有些狼藉的床铺,有些失神的愣了许久,又才闭着眼睛埋头在枕头间。
陆屿的日子的同样不好过,他本就是不屑克制的人,更不屑克制女人,现在倒像是要为楚玉蝉守身如玉了般,脑子里全是她,任何女人都入不了眼了。
身边其他交好的世家子弟,唯有他还没开过荤,如今回京到处都是红粉佳人,偏偏碰上个冷清的。
他这年纪还没真正碰过女人,他都羞于承认。
坐在床榻上,看着依然不消停的下身,陆屿冷色冷的结冰,一闭眼又是楚玉蝉刚才泪眼婆娑的模样,病中的人格外纤弱了些,每一寸都楚楚动人。
恨不得能一口吞吃入腹。
可他却克制自己不多碰触她一分。
陆屿想到动情处,手指已握上去,压抑的喘息一声。
这种事他也做的很少,二十之前一直在军营没空想,现在又觉自己真真是狼狈到极致。
忽又想到他章元衡何德何能能得楚玉蝉喜欢,一想到章元衡将来可能会将楚玉蝉揽进怀里,顿时又什么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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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的时候,这日本是休沐,陆屿头一天还特意同皇帝告了假,就是为了陪楚玉蝉。
昨夜的不愉快叫他心情烦闷,冷眼听着随从来说楚玉蝉咳的更厉害些了,连早膳都没怎么吃时,又唰的起身。
走到一半他顿住,脸色阴沉的冷下来。
她一心要嫁给章元衡,他又这么上赶着做什么。
现在的他,和当初的章元衡又有什么区别,都被她搅的心猿意马。
陆屿打定主意不再见她,估计去了因着昨夜的事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他何必巴巴的跑过去。
结果才坐了一会儿,随从又来说楚玉蝉要走,陆屿气的咬牙,掀了帘子就走出去。
到了院子,就正见着楚玉蝉唇边捂着帕子咳嗽,脸色苍白,眼底还带有隐隐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