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我就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开心,以及为何前排那三个人早早就转了身,不再吃瓜也不再应喝。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后脊窜过电流,惹得我颤栗。
“借过。”
我彻底僵硬了身体。
我不知道我刚才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给别人让道啊。”Rochecauld扒拉着我的肩,拉着我往后靠,让出了一条能走的道。
我回过神,站起了身,离开位子,想给他挪开空间,也好不让他碰到我的腿。
燕鸣山从过道里走向内排。
他站在中央,接过了前排人递到他手里的号牌。
然后原路返回,当着Rochecauld的面,坐在了紧邻我右边的位子上。
我皱着眉,扭过头看他。
他也回看我,像是不明白我投向他的目光。
我张了张嘴,思索后开口。
“位子都是固定的,我记得这不是你的座位。”
“我换了。”
他回答的直气壮。
我一时被噎地说不出话。
“我不能坐这儿?还是说,现在连和我并排坐着,你都不肯。”
“没有,”我提起个礼貌的笑,“位置是死的,人是活的。”
“燕总想坐哪儿坐哪儿,我不会管。”
他看了眼我,没再说话,径直坐下。
我左边,Rochecauld一脸不悦,意欲起身,想办法赶走他看不顺眼的人。
然而场所的灯忽然暗了下来,拍卖师的讲话声从台上传来。
我皱了皱眉,抬头看向Rochecauld,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