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我跟着Rochecauld逛着家族的庄园。
这座百年的房子保留着许多上个世纪的痕迹,处处彰显着其不容小觑的实力底蕴。
我看着东南角花园一处的小迷宫、华丽的喷泉,以及房间内长廊动不动便出现的搁在玻璃罩子里的收藏品,半开玩笑地问身边的人道。
“你们家不会还沾点皇室血统吧?”
“是我们家。”Rochecauld纠正道,“以及如果真要深究的话,其实是算的。不过不是法国皇室,是历史上存在国的一个小国家的皇室。家族里曾有人嫁过去,族谱里可以查到。严格来说,应该算你的表太祖母。”
“不过虽说我们和法国皇室没太大正经关系,祖上受到过的恩赐也不少。都在二楼的收藏室里,一会儿可以带你去看。”
绕完整座小花园,Rochecauld如期带我到了储藏室。
说实话,我其实对绘画、音乐什么的,没太大研究,但这也不能阻止我一眼便认出了偌大储藏室里的几幅名作。
我曾在燕鸣山喜欢翻看的画册上看到过其中几幅,应当是很有名的画家的著作。
“这些都是真迹吗?”我下意识震惊道。
身边的人投给我一个看傻子的表情。
“Rochecauld家从来不留赝品。”他伸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几幅画,“它们其中的一些会被送去拍卖,当做慈善基金,倘若是假的,就没有价值了。”
我第一回长了见识,连艺术大家的真迹也能洒洒水送出去,这恐怕是从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
而现在的我,不仅敢想,甚至还要亲自操盘。
“你的意思是,让Jaime也出席月底的慈善晚宴?”
我的伯父冲态度坚决:“这是一个表态,表明他不仅同你有关,更是同整个家族都有关联。也算是为日后他公开身份做个铺垫。”
“那行。”没怎么想,大设计师就应了下来,“他到时候作为我的男伴出席吧。”
我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一来一回话语间就将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了我来办,连恍惚的功夫都没有。
我拽了拽我亲爹的袖子,小声用中文道:“我能行么?”
后者回地轻松,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你只管举牌子报高价就行,无所谓金额是多少。”
我于是稀里糊涂地接下了这么个艰巨的任务,回到巴黎时,才想起跟经纪人和孟颖初交代详情。
在回南法前,除了林梦外,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同我身世相关的信息,直到现在被临时安排了行程,带着一头崭新造型回到几个人面前,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来龙去脉。
“所以现在你才是一跃成了所有人高攀不起的样子。”孟颖初打趣道,“早知道这样,还是跟你结婚更具性价比。”
我抱着头不想回应,一旁的经纪人则是慌成了热过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高调官宣代言,分股份,现在又作为男伴带进慈善晚宴,这下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