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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还是少年模样,但却十分不凡,无论穿着亦或是气质,在这样的年纪中可是少见。
“非弟的意思是,在那北域更为恣意?不过你这话当我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让义母听见,否则她会生气的。”丰年潼一字一句,几分严肃几分严谨。
丰年非不甚在意,唇角一直挂着笑,好似怎么也消失不了。
“大哥不用担心,这话我只与你说过,此处也没旁人,妈妈不会知道的。”双手负后,每一步都那么悠然。
“哈哈,谁说没人听到?难道我不是人么?”一道清丽的声音由长廊外的桃树林中传了出来,带着一串笑声,好听中又满载得意。
兄弟俩立即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桃树林,人影一闪,那个子不及他们俩咯吱窝的小人儿出现在树林边,瞧着他们俩笑意盈盈,眼角眉梢尽是狡黠。
一瞧是她,兄弟俩不同程度的笑起来,“我说小妹,你是老鼠么?自从我回来,已经数次在不同的犄角旮旯里看见你出现了。”丰年非连连摇头,亏得妈妈给她取了那么一个娴静的名字,可惜了。
丰语微轻哼一声,上前一步抬手扶住长廊的栏杆,下一刻一个漂亮的翻身,痛快的落到了长廊里,站在了两人对面。
“那又如何?因为我熟谙此地,各处我都熟悉。哪像你啊,常年的不回来一次,我都忘记我还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了。”红红的嘴唇一撅,好看的紧。
丰年非大笑,“忘了好啊忘了好,老二可跟我说过不下一次,他都要被你烦死了。”
一听这话,丰语微不乐意了,“少挑拨离间,我和二哥的关系最好了,哪像你,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扬起下巴,骄纵的很。
丰年潼微微摇头,这世上,他谁都说得过,唯独眼前这小丫头,油盐不进。
“我没姥姥,更没舅舅,小妹这话说的倒是真。但这些都证明不了老二讨厌你啊?他潜心在护国寺习武,你三天两头的去吵他,你可知很耽误他精进武艺?”低头看着这小丫头,丰年非瞧着她是谁也不像,这丰家就没这样的,便是妈妈不讲理,可也没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丰语微眼睛瞪大,小胸脯也因着呼吸加快起伏不断,“你还是大哥呢,大哥就你这样的?潼哥哥,他欺负我,你快帮我修理他。”一把抱住丰年潼的胳膊,丰语微气不过,全身都在扭动。
丰年潼连连摇头,被这魔头缠上了,可就挣脱不得了。
“好了,语微不生气,你非哥哥是逗你玩的。箐哥哥最疼的就是你,逸哥哥亦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不生气了啊。”拍着她的小肩膀,丰年潼这哄法十分见效。
丰年非站在一边满眼新奇,果真是相处的时日少,瞧瞧,这堂兄都不如他这亲兄近。
丰语微瞪着眼睛,瞪视丰年非一点都不怕,便是刚刚委屈的跟什么似得,她也毫不畏惧。
丰年非不甚在意,任她怎样瞪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好了,语微不气,你是不是还在玩儿呢?哥哥有事要与你非哥哥商谈,你快去玩儿吧。”丰年潼哄着她,耐心十足。
丰语微眨眨眼,瞅着丰年非蓦地眼睛一亮,“对了,有件事儿我差点给忘了,这若是让我妈知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非得唠叨我不可。丰年非,老妈有交代,你赶紧跪下来听令。”小身板一挺,气势十足。
丰年非挑眉,身子向后靠在围栏上,“呦呵,这表情语气学的倒是挺像的,你没事儿是不是总缠着德福老公公玩儿来着?”
“你废什么话?叫你跪下就跪下。这可是头等大事,关乎你日后会不会自由的大事。你还不跪下?”眉眼一横,高人一等的姿态与生俱来。
丰年非笑着摇头,“你这小丫头想说便说,若是不说的话,我亲自去妈妈那儿问问也没什么不可以,无非多走几步路罢了。你要我跪下,若是被爹知道了,你不怕他打你屁股?”
一提到丰延苍,丰语微明显愣怔了下,晶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忧虑。
一瞧她那模样,丰年非笑得更得意了,“小妹,你是说还是不说啊。”
“行行行,我告诉你。把这个拿着,这是新配出来的,无色无味,保证他再察觉不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丰语微递给丰年非。
丰年非扬高了眉尾,“还没死心?这么多年,她都给下了几次了?”虽是如此抱怨,但还是接了过来。
丰语微哼了哼,“老妈说了,这绝对错不了,亲个嘴儿就能怀上。”
在场的两个少年无语,这话从这小丫头嘴里说出来不是一星半点的怪。
“别看我了,这话是老妈说的,我只是复述而已。你这次一定要成功哦,那个北王有了儿子,就不会再让你给做儿子了。平白无故的有两个爹,按照常人肯定觉得太丢人了,不过我却觉得你好像乐在其中啊。”眉眼一转,她瞅着丰年非满眼挑衅。
丰年非却不被激怒,将那瓷瓶放入怀中,一边站直了身子,“小丫头,这些道理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你这个年纪,应该每日和泥玩儿呢,别总说那些大人才会说的话,不可爱。”抬手,轻轻的在丰语微的小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
他走的潇洒,原地丰语微却是僵住了,通身很快的便麻木了,双腿动弹不得,舌头也麻了,说话都说不出。
丰年潼恍似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抬手拍拍她的头,也慢步离开。
丰语微想大声喊丰年潼别走,快救救她,但奈何出不得声音,如同个木偶定在原地。